“那个什么什么术法,后果很严重吗?——要不然宁小姐不会这么反感。”
被提到了后,宁魂梦伸了个懒腰,神色倦怠得很,但她还是回答:“只要成功了就没什么,其本人能不能接受这份寿命另说。失败就是直接死,也有介乎成败之间的那种情况……你大概不会想知道那会怎么样。”
林寂缘咽了咽口水,虽然没多少实感,她姑且谨慎地问道:
“前不久……我的记忆力变得特别差,和这个有关系……?”
宁魂梦点了个头之后不再说话。
“好啦,你还要在这里磨蹭到什么时候?”
循声看去,魇月手里拿着一只表,他将表面对准了魂梦的方向,示意时间已到。见状的宁魂梦并没有很快离开,而是犹豫着,并意味深长地看几眼易林两人。带着一丝神秘而说不出来什么心情的笑意,她悠悠然推门出去,“哐!”地一声将门砸得暴躁。
“……魇月?先生?”
“直呼名字也可以,取外号也行,我都不在意的——啊,外号的话,你得提前和我说一声,要不然我不知道你在叫我。”
“那,魇月,为什么你的玩伴对象会选中我?纯粹是巧合?”
“多半不是巧合。”
冷不丁从身边出现的声音吓了寂缘一跳,她一个小哆嗦,然后才不满地轻声指责道:“你都安静这么久了。”
易罔的表情不太对劲,从他微蹙的眉角和半眯着一副深思模样的表情中仿佛能看出些许的……忧伤?而他后续话语的语气则说明他对此人并不多信任:
“你是看准了这个姓氏吧?”
虽是问句,但颇有种咄咄逼人的气势,他就差一个站起来扯着那人肩膀吼了吧。易罔放在膝盖上的双拳微微地握了紧,小臂也在使力,绷出了不显眼但确实是有的肌肉。他后续又叹一口,不等魇月对此做出反应,他追问:
“据说你以前和林家的关系并不怎么样?”
“是吗?”魇月挑挑眉毛,“你是怎么认为的?想追究我的旧事,你怕不得是一个当世闻名的历史学者——不是我自夸多重要,但我毕竟是一个两百四十岁的老头子呢。”
易罔接受了他的这份挑衅,他做了一轮深呼吸,然后:
“我倒是不知道你个人是怎么样的态度,但至少,从家族方面,你们和林家……的局面,有点点一言难尽吧?”
好不容易觉得脑子没那么乱,易罔突然来这么一处,寂缘再一次混乱了起来。她禁不住打断一句,满脸不解地扯过这位竹马,拽着他希望他先给自己一份能够理解的解释。
“打断一下——你这是说着多少年前的事情?和现在有关系?”
易罔卡了一下嗓子,他呛了口,旋即用着一副惊恐的神态瞪回来。看得寂缘简直不知道该气该笑,就算要惊恐,也该是自己才对,他瞪个什么劲啊。
“没、没有……好像真的没有。”
为了掩饰他言行中一股子的尴尬,他傻兮兮笑两声,手挠挠头,马上装成了一副无辜的模样。
“哈、哈!”
见状,稍远处的魇月竟非常不合时宜地怪叫两下,后做出捧腹的模样。他的一只手正断着不能移动,这使得本来就不怎么雅观的姿势变得更为难看。
“这样,林小姐,你有什么不懂的尽管现在问。易小哥嘛,反正通行顺畅,想什么时候跟我对峙都可以——所以,‘寂缘’,轮到你了。”
“诶?”
实在看不懂这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波动,林寂缘皱紧眉头后,不经意间注意到自己的手心已经出了不少汗,这说明不管她表现看着怎么样,其实真实的心境已然乱而慌,但她甚至说不出来自己在怕着什么。
“那、那么……你的游戏还顺利吗?——好像不是。”一时惊惶而顺口而出的问题,想起这几天的经历,明显自己并没有按照这人的预想发展成那种异化体质,于是这人的游戏只能是失败。寂缘再度咽咽口水,勉强镇定心绪之后,她重新问:
“失败了,但你并不懊恼似的。”
“你要想想我多大岁数。要是年轻人,失败一次大概会抬不起头,我早就不是那种玻璃般的心态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