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服气。”
“寂缘,你和‘他’吵架了吗?这几天都闷闷不乐的。”
加试的事情,并没有和成繁姐好好聊过,所以成繁不知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寂缘又不愿意回想,就没有主动提起。
“……原来是这样。”
这位倾听者耐心倒是十足。从寂缘单方面的叙述中并不能公正地判断谁对谁错,她只表示“要不要我帮你去问问易罔?”好像是想要出门。
“算了吧,这种事情……”林寂缘谢绝,“不过成繁姐这是要做什么?拎着的袋子是?”
稍打量,今天她的衣着好像很用心,脸上似乎化了淡妆,显得更有气质。手里的有个中等大小的纸袋,好像挺重。
“你说呢?”她卖了个关子。“看你盯着日历那么久,原来只是练眼力吗?”
然后这个人就嬉笑着出门去了。
“什么啊,前两个星期还找我们帮忙来着,这么快就把立场倒过来了吗。”
本来看着成繁他们,寂缘还觉得自己能有亲近的关系,是很可喜的事情。现在她意识到其中的差错了——和李业相比,易罔的等级真是差太多了。
“……是我自意识过盛了吗?”
想想她几乎没有在自己身上找过原因,她叹口气。看钟,午饭刚过,是下午的好时候。太阳很高,是最热。站在屋里干想是毫无益处,寂缘也默默走出了门。
“怎么可能呢,‘为自己多考虑考虑’又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非要说的话,分明就是那两个什么都不解释的人的错嘛。”
哪怕他们能给出只有一句话的说明,寂缘说不准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他们以为自己是什么人……?怎么说,我好歹也算是个大家继承人,不应该给我点面子吗?”
浑身散发着怨妇氛围的林寂缘,走在街上也没有找准什么方向,随缘地向什么地方走去。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回到了那天的小林子。
五天前,魂梦和她争吵过,然后居然在魔物开始侵袭的时候直接退阵。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不想参战,一开始就不要跟过来啊。之后寂缘和易罔闹了个不愉快,分工着,也不知道对方的任务完成得怎么样。
“那种人,神神叨叨的,好……恶心。”
而且什么实质性的帮助都没有给出,根本就只是为了气人。隔了这许多天再回想,寂缘依然愤愤难平。
“我的说话方式让你不愉快了吗?”
“什——!”
林寂缘急忙顺着声音的方向找过去。那个宁魂梦,居然一脸轻松地靠在树上,半闭着眼睛好像是在休息,她似乎没有稳定的住处?
“你怎么在这里!”
宁魂梦理了理衣服,她穿着墨绿色一件古装外套——就是最近经常出现在寂缘视野里的那件——头发好像是特意扎过,让她的气质和这件衣服相符合。
“反过来问你才对——这几天你们学校没什么活动吧。擅自跑到这种地方来,出什么事可就真的是后果自负呢。”
大的活动,最近的是月末的祭典,魂梦知道这个吗?轻笑着,寂缘道:
“你怎么知道‘我们’的事情?哈,反正不管有没有活动,也不会有人通知你吧。”
说出口她有些后怕,魂梦可不是“没有朋友”,而且最凑巧的是,那个“朋友”是寂缘最在意的。万一她说出一句“易罔会告诉我的”,寂缘不知道她有没有自信能保持理智。
“确实,不过我倒是不需要通知。”宁魂梦伸了个懒腰,往林子深处走,似乎对寂缘没什么兴趣?不甘心地,林寂缘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宁魂梦走得急,需要小跑才能跟上。勉勉强强用跑的把距离缩短到了三米之内。
前面的那位察觉后,也没有停下,而是侧着头用余光扫视着寂缘的面孔,相当镇定地说:
“很危险的,建议别跟。”
“你可管不了我。”
只听到她叹了口气,随后道:“所以,‘建议’别跟——我不一定能看顾到你。”
听到寂缘很是不悦,她微怒,掐着喉咙憋出一句“我不需要你的帮助。”因为好奇她接下来要往什么地方,所以她强忍着,很安分而没有造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