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这个人是公子的人,实在不好太过。
“那是啊,咱们,不是朋友吗?”
张小花呵呵了两声,也不再逗他,说起了自己想求的事。
“我小叔其实也是被坑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我打听到那个家伙被关进了大牢,我的意思是能不能从他身上弄出点钱来。”
孟子君啧啧两声。
“人家都那么惨了,你还要从人家身上弄钱,你好狠的心肠。”
“他那是活该,咎由自取!别说那么多废话,就说,你能不能帮吧?”
“这个事怎么帮啊?”孟子君有些为难,“他要是有钱那没的说,可你说了,他好像真的把家败了,我就算再逼他也逼不出钱来吧?”
“我不是说你去逼他,我是说你去和官府交涉,这么多受害者,官府怎么也得管管吧,比如去抄了那个赌坊,追回赌款,分给我们这些受害的家庭,不然这就家破人亡了,还不是一家家破人亡。我记得大周国律法明文规定是不允许聚众赌博的,也不许私人开**,这样一来官府出面也是师出有名,还能搞点经费,又能受惠一下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你说何乐而不为呢?”
孟子君呆呆地瞪着张小花,一脸的惊愕,半天,伸手摸摸张小花的脑袋。
“你这小脑袋是怎么长的,怎么这么多坏水啊?”
张小花一巴掌拍开。
“什么叫坏水,这叫智慧!”说着扬了扬下巴,一脸的得意,“怎么样,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这个主意不错啊?”
孟子君点点头。
“不错,还真是不错啊!”
“这个呢,我想过了。”张小花小腿一盘,老气横秋地道,“都说**赌坊这种毒瘤后面都有个靠山,别那么看我,你也不例外。可我觉的,坑我小叔的这个家伙去的赌坊,靠山应该还没超过你的能力范围,完全可以摆平。”
孟子君又是一脸的吃惊。
“这个你都想到了?”
“废话!要是真是皇亲国戚,你去了还把你咔嚓了,我还说个屁啊!”张小花说着又叹了口气,“世间的事啊,就是这样,强权之上没有规矩和道理可讲,被坑了我们也只能自认倒霉。”
孟子君呆怔怔地看着张小花,只是没想到接下来又受到了冲击。
“还有啊。”张小花道,“最好你出面,或者你找个自己的人,机灵点的出面,别去剿灭那些赌坊,就走个过场,只要交出钱来就不追究了,再点点他们,要继续换个地方就是了。以后没钱了,再去要钱。这就相当韭菜一样,只要根在,你可以割一茬又一茬,可要是根拔了,就没处割了。你说,我这个办法怎么样?”
孟子君彻底傻了,这是九岁的孩子吗?这是妖孽啊!是怪物啊!
你听听,人家怎么这么会坑人啊,这次坑完不算,还为下次做了准备,还是有计划性的,还……
他简直替那些赌坊默哀。
只是理论上听起来很可行,实际上能不能行还有待证明。
“你去证明吧,别忘了到时候给我两千两银子啊。”
“两千两?你不说你小叔被坑一千多两吗,怎么到你这就翻倍了?”
“这主意是我想的,难道不值一千两?没有我这主意,你们是能吃肉啊还是能喝汤?”
孟子君彻底服了。
几天后,当地官府如花如荼地展开了扫赌行动!
又是几天后,京郊的一处很私密的酒楼雅间里,一个捕头模样的人将一个信封交给了孟子居。
“公子,这是您的。”
孟子君打开看了下,点了下头。
“那一份呢?”
那人忙又取出一个信封。
“这是您要的那两千一百两银票。”
孟子君这次没看,笑笑。
“我要是不说,你是不是就不拿出来了?”
“哪能呢!这次行动,多亏了公子的指点,要不然兄弟们哪能吃上肉呢。”那人抄起筷子吃了几口菜有些感慨地道,“公子有所不知,那些赌坊看起来不起眼,可是真他娘的有钱!”
孟子君笑笑没说话。
那人又道。
“还是公子你厉害,想出了这么好的点子,兄弟们有了好处,那些大人们也乐坏了!”
“那些赌资可还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