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奔出。
“段利,你已经当上了世子,大家也都听你的,你还想怎么样!你真要赶尽杀绝吗!”
段利回头看看他,淡淡地道。
“不是我要赶尽杀绝,是你们自己找死!”
再不理会他,匆匆上马,带着人呼和地去了。
留在原地的荣王府主子奴仆们,哭天抢地,咒骂连天。
三公子仰面大哭。
“父王,你怎么还不回来,你若再不回来,荣王府就不存在了啊!”
再说段利,出了王府,一面派人去抓人,一面往皇宫而去。
因为皇上有话,段利可随时觐见,任何人不可阻拦,所以段利很快地见到了皇上。
没人知道段利和皇上说了什么,看了什么,只知道,段利出来的同时带着皇上的一道圣旨。
这道圣旨的内容也很简单,命百官协助段利复查十年前陈留公府谋反一案!
圣旨一出,满京都震惊!
说起十年前陈留公府谋反,京都的人,年纪只要不是太小都知道,不用说别的,就是那脑袋掉的跟切西瓜一样,叽里咕噜地满地滚,真是过瘾又刺激。
当然,这是平民百姓的印象,而那些官员皇室子弟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实在是死的人太多了!
陈留,开国功勋,只差一步就封上异性王,可十年前,却卷入一起谋反大案,被了诛九族。
当时牵连的大小官员有五十几个,还有几位皇室子弟。
官员抄家灭族,即使幸运的几个判了流放,却也在流放的途中死了。
而那几个皇室子弟则终身囚禁,过着猪一般的日子。
可以说,十年前那场陈留公府谋反案,是大周国开国以来牵扯最广、死人最多的大案。
而那也是皇上生病前主持的最后一件大事,后来就病倒了。
很多人觉得这是报应。
可封建王朝,不管什么帝王,都不会容忍谋反这样的事,只要一牵扯到谋反,结果就只会用人命填!
只是,已经填了那么多人命了,如今又要重查,皇上要干什么?
最关键的是,段利到底给皇上说了什么,才叫皇上重提旧案?!
没多久,又传来消息,段利抓到了当年涉案的重要人犯,指出荣王府数十人的相助,和一些内情,而内情又牵扯出一些人,有的还是高官,其他王府的人。
这下京都城炸锅了,这是又要有人掉脑袋了,还不止一个,就是不知道这次谁倒霉。
这是事不关己看热闹的人想法。
而那些身在局中日子就难过了,即便是与当初的大案没有关系的人,都很是不安。
“皇祖父这是要发威啊。”雍王府世子段纯看着父亲道。
雍王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嘴上并不以为意。
“憋了十年发威也是正常,又没有我们的事,怕什么。”
段纯笑笑。
“如果换个人来帮着皇祖父发威也没什么,可是那小子就不一样了。”
雍王依然是随意的口气。
“你是说他可能会借机报复?”
“不是可能,是肯定。不,他已经这么做了。”
雍王依然兴趣缺缺。
“你是说他对荣王府的那些人?我看那不是报复,那是自掘坟墓。开始立威,打死一些人没什么,可再打死人就没什么意思了,还能把那些人都打死吗?那他这个荣王府的世子给谁当去?”
段纯心思却已转到了别处。
这话放在别人身上或许是这样的,但对段利来说,就不一定了。
更何况,放在别人身上也未必做得出来。
“我终于想明白了,皇祖父为何会选他做荣王府这个世子了。”段纯沉默半晌道。
“皇上手中缺少一把好刀,段利被荣王府磨练多年,又因为身世原因,只能做刀,所以皇上立了他做世子,可以放心大胆的用,而不用担心反噬。”雍王淡淡地道,“这没什么好想的,倒是你现在才想通却是不该。”
段纯苦笑。
“是,段利当上世子第一天就杀人立威,想必那时就想通了,这一点我不如他。”
“你是不如他,可那又如何,他即使当上世子,也永远不如你,即使在努力,也不如你,说起来,那孩子还真是可怜。”
段纯也点了下头,叹了口气。
“是,真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