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更惊讶。
“这个你也知道!是不是你小叔告诉你的?”
“嗯。”张小花无良地承认了。
“就说他是个傻瓜嘛!”新娘子一脸娇嗔。
这边张小花和新娘子聊得热闹,而这边刘氏给落忙人找了东西,低声跟老王婆和老曲婆低声嘀咕。
“这一看就不是个善茬啊!”刘氏三角眼一翻,嘴一撇,表情极其丰富地道。
“是啊,看上去是不像个善茬。”
老曲婆的特点是墙头草,这边风来这边倒,那边风来那边倒的人,反正就是你说是啥就是啥。
老王婆还好点,还有点自己的见解。
“长得是厉害了点,可就凭这个也不准的。”
“那有啥不准的!”刘氏轻哼道,“我这眼睛看人可准的!你们听听她说话那个口气,哎呀,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样,一点新娘子的样都没有啊!还有,直接就叫娘,就说自己的名字,这可是当着所有人的,我当年都没这样!”
“你小点声!”老王婆看看周围提醒道,“这么大喜的日子,你说这些干啥啊!”
“是啊是啊,大喜的日子别说这些,你这新儿媳妇长得多好看啊,你还不知足!”老曲婆道。
刘氏轻吐了口气,忍不住又道。
“我也不想说的,可我担心啊,长得这模样,把我儿子勾引的都不读书了,这以后不知道要干啥呢!”
“你看你,就担心些没用的,在干啥你是婆婆,还能对你做啥!”老王婆劝道。
“咱们也是从新媳妇那时候过来的,当时啥样你们都记得清楚,到了婆家第一天,那是气都不敢喘,别说说话了,你看看这个,敢说敢笑啊!”刘氏语气带着深深的担忧。
正说着,有人喊。
“爹,娘,我们回来了!”
刘氏听了,一拍大腿。
“是小二他们回来了!”
“那还不快去,儿子回来啦!”老王婆和老曲婆忙道。
“小五啊,你二哥他们回来了!”刘氏喊了一声,走向院外。
这时天已大亮,张家的院子门口停着三辆车,车上跳下几个孩子喊道。
“奶奶爷爷!”
“姥姥姥爷!”
原来不但张老二一家回来了,还有张老三、张老四,和张小姑一家,都回来了!
258 大伯娘
张老二是秀才,也是张家兄弟中学历最高的一位,在县里给给一些商家写写算算,娶了商家出身的女子侯氏,生有一女一男,女孩五岁,男孩两岁。这次只带回了女孩,男孩太小,放在了姥爷姥姥家。
张老三过继给了大伯家,妻子李氏,生有一女,五岁。
张老四做了上门女婿,妻子也姓刘,也只有一女。
这次除了张老二和张老四各自一家三口来了,张老三是一家四口,因为还有个大伯娘。
大伯娘早年丧夫,没有改嫁,一直守寡在张家,只生了一女。
在大伯活着的时候,因为大伯娘绝经无法再生育,便求张青山给个儿子,张青山那时候已经有了两个儿子,就答应再生一个如果是儿子就给大伯。
等生下来是个儿子,也就是张老三,张青山说话算数,就这样将张老三过继给了大伯。
只是谁也没想到大伯没几年和大伯娘打架上吊死了,大伯娘要守寡,张青山就肩挑两房,不但没要回儿子,还抚养大哥的女儿和大嫂。
而这件事也成了刘氏的心病,她觉得大伯活着还好,死了,自己的孩子就应该要回来了。
至于大伯娘愿不愿意守寡都是她自己的事,就算守寡,大房的开支也不该由自己这一房承担,毕竟还有个二房。
张青山兄弟三个,他排行老三,还有个二哥,只是他和大哥关系最好,和二哥关系最差,两兄弟曾经打过生死架,差点被他的二哥打死,就断了往来,所以大伯死后,他坚决不去找二哥,自己独自承担下来。
为此他觉得对刘氏愧疚,很多事就算刘氏做的再不对,他也睁一眼闭一眼过去了。
“我也来了,喝小五的喜酒,不晚吧?”
大伯娘脑后梳着一个一把抓的发髻,鬓角插着两朵绢花。穿着崭新的酱红色褂子,紫红色的裤子,绑着腿脚,穿着鲜艳的绣花鞋。
她个子高挑,身体壮实,三角眼,眼角耷拉着,满脸的横肉丝,一看就不是个省油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