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我出身不好，没人看的起我，我没有朋友，就是亲人……”少年摇摇头，“所以涂小猫的故事打动了我，我找到了这里。”
“你到底出身不好了?”张小花忍不住问。
“你真的想知道?”少年看向她。
张小花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到少年的目光闪过了一丝凌厉，让她心不禁微颤，下意识地觉得自己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而且这这个问题还无法收回。
如果她说不想知道，那少年肯定觉得她是在意，出身不好的人都很敏感，甚至有些神经质，这样的人要是不相信触碰了他哪跟脆弱的神经，说不定就不会生出仇恨。
对付这样的人，最好不要招惹，敬而远之。
可偏偏她嘴快，难道真的被撩的失去清醒了?
她暗自捶打着自己的脑袋，张小花，你个蠢货!
可表面上还得装出想知道。
“你把自己说的像是世上最不幸的人，到底什么出身叫你这样?”
“我母亲是军妓。”
这句话，就这样猝不及防地说了出来。
288 竟然姓段
不过张小花却一时没反应过来，毕竟军妓这种行业很少有人提起，不像妓女那样普遍，有些迷惑地看着少年。
“我知道你懂。”
少年却以为张小花在装，神情有些僵硬，他觉得张小花这是在克制对自己的厌恶。
“你说的是**的女子?”张小花回过味来道。
“比那个还要不堪。”少年嗤笑了下，“你果然是懂的，**也知道。”
张小花翻了个白眼。
“这个很秘密吗?我虽然只是小孩子，但是我也算是走过南闯过北，进过京都见过大世面的!知道**很奇怪吗!”
少年情绪却依然低落。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脏?”
张小花一愣，看到少年变得有些青白的脸，有些叹息，这个孩子到底都经历什么了，会说出这样的话，说自己脏，岂不是变相在说自己的妈脏吗。
“看来你的日子过的确实不怎么样，大概好的鸡汤和毒鸡汤都喝了不少，我就不灌了，但有一句话与你共勉。永远不要忘记自己是什么人，因为这个世界不会忘记。所以，记住你的身份，永远不要忘记你是什么人，让它成为你的武器，这样别人就无法用它伤害你了。”
少年怔怔地看着她。
张小花瞧了他一眼。
“不懂啊。唉，真是费劲。我先说说这个鸡汤是怎么回事。”巴拉巴拉解释了一下，“这回明白了吧?”
少年点点头，看着张小花，目光有些异样。
“永远不要忘记自己是什么人，因为这个世界不会忘记，说的真好。”
“不要崇拜我，这不是我说的，这是一个很伟大的，侏儒说的。我给你讲讲这句话的背景。”
张小花将《权力游戏》中小恶魔对雪诺的对话说了一遍。
“知道侏儒吧?就是永远长不大的小人，像我这么高，却是大人的脸，知道那种滋味什么样吗?”
“你可以把这个故事全讲给我听吗?”
少年的目光一下子热烈起来，灼灼地看着张小花。
张小花吓了一跳，身子往后仰了仰。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好不好，我会想入非非的!”
好吧，她嘴贱，下意识地也撩上了。
少年却伸手搂住了她的肩膀。
“小花，我喜欢这句话，也喜欢这个小恶魔，你说，你要什么，只要你讲给我听。不，我要原汁原味的。不，我还要你画给我……不，我要你教我画那些画，我也要学。”
张小花感到了少年手掌下的热量、和力量，还有他的激动，想到这人的身世，心里有些酸软。
但是……
“还有一个故事我想你也一定会喜欢，我可以一起卖给你。”
少年愣了下，哈哈大笑，另一只手狠狠地揉了把张小花。
“你这个臭丫头!”
张小花也笑起来。
“谁叫你说的那么诱人，多少钱都行，我又是个穷人!”
“怎么办，我很喜欢你!”
少年又在她的头揉了一把，看着她，满眼都是欢喜。
他感到了这个小姑娘的善意和友爱，最重要的是这份善意和友爱不是因为可怜同情，而是真的不在意他的身世，没有把他的出身当做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