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点点头又问了那小厮几句，这才摆手叫他离开。
高清眉飞色舞地道。
“怎么样，是不是很解气?段沛整人可真厉害，这下看那个外室子还怎么去找丑丫头，我就不信到时候我们把这件事一说，臊不死他!”
段玉却没说话，默默地从水池出来，擦干穿上衣服，然后才道。
“段沛死定了。”
“啊?”高清愣住，随即明白过来，不以为意地道，“不会的，荣王府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世子废了，要是立世子只会是段沛，外室子就算想报复他也不敢。”
“我们打赌?”段玉看着高清。
高清见段玉极为认真，也收起了玩笑心思。
“不会吧，他胆子有那么大?他要真整死段沛，就不怕你的叔叔把他整死?”
“我父王说了，整死一个人有一万种叫人不知道的方法。”
“那我爹还说了呢，世上没有不通风的墙呢。”
“民间也有一种说法，做坏事早晚遭报应，不是不报而是时辰不到。可还有另一种说法，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死得快，我去西天问佛祖，佛祖说我也没辙啊，又怎么说?”
高清挠挠脑袋。
“前面的我听过，后面的我怎么没听过，这话听起来很熟悉啊，我去西天问佛祖，佛祖说我也没辙?挺好玩的……”
“你没听过的多了。”
段玉想起说过这话的人，眼底露出点笑意。
“可这都哪跟哪啊?”高清不是很明白。
“我就是想告诉你，你爹说的没有不透风的墙，和时候到了坏人都会遭到报应是自我安慰，世上就有不透风的墙，坏人也不会遭到报应，所以段沛死定了。”
高清喃喃地道。
“那岂不是太可惜了?好不容易出来一个能整治那个外室子的家伙，还要死了。”
“他是作死。”段玉坐在桌前，沉思了一会道，“上次我刺了他一刀，这些天我一直在想这件事，越想越后怕。”
“什么?你怕他?”高清惊呼起来，随即不满，“你怎么能怕他!”
段玉看着高清道。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就是暗箭，很危险。”
高清还是无法接受。
“可是……”
“他武功比我好，这是事实。”段玉打断他，“他如果想避开，是不会被我刺中的，刺中后又说我输了，我觉得他说的大有深意，可我却想不出来。”
“你不说是给小丫头看吗?”
“我当时是那么觉得，但现在我不那么认为了。那个笨丫头还没那么大面子。甚至……”段玉皱眉，“他接近那个笨丫头也不是因为笨丫头本人，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们一直盯着他，他做的那些事，我们都知道，我看你太高看他了。”
段玉反问道。
“你知道你爹想的什么吗?”
“啊?我爹?”高清愣住。
“不知道吧?只要你爹不说你不会知道。我也一样。每次有事情的时候，我父王把怎么做告诉我，和我想的都不一样，比我想的要复杂深奥的多。”
这下高清更难接受了。
“你不会把那个外室子当成你父王我爹他们了吧?”
“当然没有，他还没有那个资格!我想说的是，年纪!我们和他比还是太小了。”段玉敲敲桌面，“我们就算盯着他，也不会知道他要干什么。”
高清尽管还是不愿承认，但也没有再分辨，而是道。
“那我们怎么办?要帮段沛吗?”
“帮，你想怎么帮?告诉他外室子要弄死他?”段玉撇了下嘴，“你以为他会相信?”
“那我们就这么看着?”
高清当然不愿帮段沛。
不说双方的立场，单是那个人本身，别看羞辱段利叫他很解气，但他并不喜欢这样的人。
363 作死进行时
“要不告诉你父王，或者我爹?”
“不!”段玉一口拒绝，“我跟你说过，我们的事不要和他们说。”
从上次被掳走回来，段玉就有意地独立，他要靠自己的力量掌控事情，而荣王爷也有意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