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花对他郑重地鞠了一躬，然后认真地说了声。
“谢谢!”
段利愣住，失笑。
“你这是做什么?”
张小花笑了，放轻松道。
“我这人吧，总是有自以为是的毛病，但我也有优点，那就是知错就改。”将自己所想的说了一遍，“人，可以不知道感恩，但不能不知道感激。我很感激你，叫我赚了钱，从容体面地在这里和你胡说八道，谢谢!”
段玉沉默了，半天笑了。
“其实我没做什么，做的更多的是端王府的小世子。”
“我知道，我也会感谢他的，但这并不能抹去你的帮助。没有你，我赚不了那么多钱，没这么快脱贫。我的画再好，也需要有人运作，得到再大的利益也需要维护，不管你是借助荣王府的力量还是其他，对我来说，这都是你的帮助，我应当感激你。”
段利望着她，停顿了一会道。
“我能问问，发生了什么吗?不然你怎么会想到这些?”
张小花迟疑了下。
“这个，我不太方便说。”
“看来是因为端王府小世子了。”段利笑笑，给自己倒了杯茶，忍不住问道，“你真的要选他吗?”
张小花愣了下，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叹气。
“我不明白，你们怎么都那么狭隘呢?男女一定要在一起才正常吗?做个朋友就不行了?我跟你说，人要有大爱，这样你才能胸怀天下，放眼宇宙，别总是盯着你眼前的这个芝麻粒，好不好?”
段利看着她，眼底露出狡黠的神情，轻轻点头道。
“原来你也拒绝了他。”
张小花瞪大了眼睛，像是见鬼一样。
“看来我猜对了。”
段利再次点头肯定地道，然后又道。
“让我想想，段玉是怎么许诺的，他的身份不可能娶你，顶多也就是承诺一个侧妃，你当然不会同意。你脾气不好，也从没有把他的身份放在眼里，和他吵起来了……我又猜对了。然后他解释了，说用这种办法可以保护你，让你意识到自己不该不知好歹，所以才有了刚才的那碗面。”
张小花瞪着他，惊讶地道。
“行啊，段利，你很厉害啊，虽然和事实有些出入，可能猜出这样的大概也不容易了。你怎么做到的?”
“大概吗?”
段利却不满意，又思索起来，手指在桌上敲了几下，恍然道。
“我忘了一个人，高清，那个孩子跑来跟你说的……”
张小花微微张大了嘴。
“对了，段玉不好开口，拜托高清来说……不对，难道段玉没有这个心思，是高清自作主张……还真是这样!那段玉什么意思，娶你吗……不对?不会真的和你做朋友……真的要和你做朋友?!”
“停!”张小花拿过枕头捂住了脸，只露着双眼看着他，闷声道，“我知道你怎么猜出来了，你是看我的表情推的!你这家伙竟然学会了微表情心理学，说，你和谁学的?”
段利却怔怔地道。
“原来这个叫微表情心理啊，呵呵，有意思。”见张小花还捂着脸，伸手扯了下来，“捂着脸也没用，你的眼神会出卖你。”
张小花一头黑线，这口气还真拽!
“快说，你到底在哪学到的?”
段利却微笑着看着她。
“当然是和你学的。”
“和我学的，少来，我怎么不知道!”
“邪恶催眠师的故事，可是你讲给我的。”
张小花一呆。
段利轻轻道。
“那里有个片段，涂小猫说，他每天叫他那个母亲带着他出去公园晒太阳，就对着和他母亲说话的人练习催眠，然后他看到了她们的欲望。我很奇怪，他是怎么看到的，你说过，没有什么神奇的法术，后来我才明白，原来是靠表情，说话语气，还有肢体，在进行推理，所以他知道了他们的欲望。虽然夸张了点，但也不是不可能。知道了这一点，我刻意地去练习。我比他条件好，我可以用套话的方式去叫对方回答。何况，我还可以查到他的底细，比涂小猫更容易做到。”
说着段利露出一个得意的表情。
张小花这才明白，从头到尾都是段利的试探，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气的上去捶了他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