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花听完了对方的解释,勉强应了声,就赶紧叫对方起来。
莫名其妙成了一群大老爷们的师父,这感觉有些说不出的别扭。
张小花其实并不喜欢当谁的师父,师父是什么,是责任啊,她连自己的责任都没整明白呢,还负责别人呢?还这么多人?
可是这些人这么执着又拒绝不了,她也只好答应下来了,只希望这些叫她师父的人都能过上好日子吧。
缝纫机弄出来了,庄子的孩子成了第一批学员,不论男女,只要愿意学,张小花都教,教完了好做衣服赚钱。
孟子君听说了缝纫机造出来了第一时间赶过来看,当看到两片布很容易就缝到了一起,他终于意识到这东西的商业价值了。
“这东西多少钱一台?”
张小花笑眯眯地道。
“问你招来的那些工匠,我叫他们做了,我分两成。”
孟子君痛心疾首。
“你怎么叫他们做啊!”
“那找你吗?”
孟子君一副那还用说吗。
张小花好笑的很。
“你缺钱吗?”
“谁还嫌钱少?”
“你是不嫌钱少,但是人家是缺钱。”张小花耐心地讲解道,“所以你还是让一下吧。”
孟子君很是不满。
“我没想到我为你做了这么多,在你心目中却还没有那些工匠重要呢。”
张小花见这人有了怨言,忙道。
“不是他们重要,是他们比你更需要这个东西。再说了,我这好东西很多呢,你想要我随便给你一个就是了。”
孟子君立刻顺杆爬。
“什么好东西,快拿出来我看!”
张小花无语。
“你也太心急了吧。”
“是,我心急,你要是再不拿出来,我可就急死了!”
张小花好笑。
“我跟他们说了,卖缝纫机的钱也有你一份,不白叫你忙活。”
孟子君却并没有因此而高兴,在它看来这个买卖就该他来做。
张小花没想到孟子君对这个事这么执着,只好将话题转开。
“段利到哪了?”
“嗯?”
“我说段利,你不说他要回来了吗?到哪了?”
这个问题还真叫孟子君转移了注意力。
“他们在路上走的并不顺利,莱州那边发了大水,被困在了那里,不然这两天就回来了。”
“他们怎么走莱州?”
“走的是水路,在那边又顺便办了点事。”孟子君说起段利,神情有些凝重,迟疑了下道,“段利受了伤。”
张小花一怔。
“重吗?”
孟子君点了点头。
“九死一生。”
张小花沉默了。
九死一生,这岂不是差点进了鬼门关?
“真是不容易。”
张小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段利的身世摆在那,和别人不一样,别人不拼也就是过不上好日子,他不拼却是活都活不成。
九死一生大概是他的常态。
“公子的确不容易。”孟子君叹了口气。
从他跟着段利后,他所看到的不是段利的在外出生入死,就是在家被算计生死挣扎,他佩服的同时也不禁想到要是自己是段利,可能撑下来吗?
可这样的事想想就觉得心里发寒,更别说撑下来了。
也正是因为这种佩服,才叫他死心塌地地跟着段利。
张小花蹲在那听着孟子君说起了这些,很是好奇。
“你呢,又是什么情况,什么时候跟着段利的?”
对于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友情张小花很是羡慕,除了羡慕还有好奇。
她始终都理解不了,为什么男人之间就可以共同创业,做一辈子的好哥们,过命的交情啥的。
可女人之间却做不到,婚前的闺蜜还会遭到背叛,婚后更是围绕男人孩子了。
而段利和孟子君这样的人,属于特殊种类,他们又是怎么相遇的,又是怎么建立这么深厚的信任的?
孟子君笑笑。
“这个,也没什么不好说的。”
他开始讲起了自己和段利的相识。
孟子君的家境并非像张小花以前想的那样,贫困潦倒,孤儿寡母那种程度,其实他出身一个大家族,只是很倒霉,被家族里一支连累了,抄家灭族,他们一家因为远支,只是被发配边关,途中,父母兄弟姐妹死的死散的散,最后就剩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