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话质问得她一时间语噎。
她与太子的情谊不假,可是他们是男女之情,可不像你们是男男之情,见不得人呀!
转念一想,还是深深的表示同情。
阮鸿飞深爱着初童,虽然不被世俗所容,可是他们间竹马与竹马的情谊,和她与太子见青梅竹马的情谊,都是发自内心的深爱对方,只因为是性别不容于世间,就不算真情?
恐怕不是这样算的吧。
想了想,刚才那番话却是她不够通情达理,将自己的想法强迫他人,连忙道歉:“是我的不是,不该拆散你与阮指挥使,虽然郭大小姐是无辜的,但是我一介外人,却是不该过问你们三人间的情感纠葛。”
“太子妃说的那的话,您不是因为担心我们,这才提点一番。”初童笑吟吟地回道,丝毫看不出半点不痛快。
阮鸿飞却是一脸震惊地看着白筠,突然用手指着她硬是说不出一句话,好半晌,才结巴道:“不……不是……太子妃难道以为我跟……他……他?”说到后边,也觉得不可思议,令他作呕的‘断袖’这个词,始终没法从他九尺大汉的口中说出。
太特么的难以启齿了!
一跺脚,整张脸险些扭曲到一块,咬牙切齿道:“我跟他没什么!”
眼见阮鸿飞变脸如此迅速,险些吃了她的表情,连忙点头,怯懦道:“我懂!我真的懂!你们真是太不容易了。”
“你不懂!我跟他什么关系也没有!!!”阮鸿飞急了,一把拽住初童的衣襟,将他强行拖到跟前,愤怒道:“就他生得这幅惨样,有哪点让人看完后可以下咽的?”
“喂,喂,莫要人身攻击啊!”初童拍了拍衣襟上的手,没得逞,只得叹了口气,求救似得看向白筠:“太子妃也看到,他才娶了美娇娘,就恨不得想要撇清与我的关系,刚才太子妃见到的那一幕,就是因为我不愿意离开他,所以他才想要动用武力,强行想叫我踹离他的身边!”
“我特么什么时候与你有关系了?!”眼见越描越黑,阮鸿飞终于临近暴露,险些要控制不住拳头落在他的身上,将他往死里砸。
白筠咳嗽一声,尴尬道:“这是你们的私事,我也不便过问,要不,我替你们去问问殿下吧,他身为你们的主子,说出口的话,一定具有公正性。”说完这话,赶忙落荒而逃杀进内殿。
“欸!别走啊!”阮鸿飞叫唤了两声,见白筠跑得没影了,再回想起初童明目张胆地向他捅刀子,阴沉的一张脸,直接扑向初童。
早有准备的初童,哪会留下来任他宰割,早就拔腿狂奔,还不忘落下一句:“啊!谋杀亲夫了!”
“卧槽!你个死太监给我闭嘴!”
正在处理公务的太子,眼见慌慌张张奔进内殿的白筠,不由得一愣:“步履迈的这般匆忙,可是出了何事?来,你慢慢说,莫要着急。”
白筠像吃了颗定心丸,喝了口茶,方才缓缓道来:“我发现了天大的秘密。”
喔?
太子挑眉看着她,见她面带惊容,却未慌乱,估计并未发生什么大事,也就立在一旁等着她的后话。
她指着殿外正鸡飞狗跳的两人,喊杀声渐行渐远,终于结巴道:“阮鸿飞他……他喜欢初童。”
什么?
太子满脸错愕地看着她,不明白她怎么会生出这种不符合实际的想法:“你是不是误会了?”
“没!初童亲口承认的。”她斩钉截铁地回道。
初童!
太子眉头一皱,记下一笔债,才缓缓道:“他胡说八道的话,你就莫要相信了。”
她可看的清清楚楚,两人的嘴都快贴在一起了,怎能有假?不死心地强调:“是胡说八道吗?可我刚才老远就听见阮鸿飞将初童唤作——童童!”
童童?
太子轻笑一声,指尖刮了下她白净的脸蛋,才道:“你听错了,阮鸿飞喊得是他的发妻,彤彤吧?”
……
彤彤?
她一时语噎地看着他,回忆起刚才可笑至极的训斥,初童竟然还未反驳,还顺着话忽悠她,顿时涨红了脸:“好哇!看我不找他清算一番!”
太子毫不犹豫地将他们给卖了:“是该好好清算,新账旧账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