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袍?
下个月底?
听到这些,冷沐风愣了一下,看着子冉的眼神也变了,“子冉,有些事儿,我想和你坐下谈一谈!”
“好啊!”
一听自家大师兄主动和自己攀谈,子冉心里欢喜极了,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见她同意,冷沐风略先走到路旁歇脚儿的地方做了下来,子冉紧随其后,两人面对着面,隔桌而坐。
终是找到了机会,冷沐风把这些日子考虑再三的话说了出来,“子冉,对于婚姻之事,我想还是再等等吧!”
“为什么?”
子冉刚还晴空万里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紧紧的盯着冷沐风。她嫁衣喜袍都做好了,为什么他却说变就变?
“子冉,你且听我说。”
停顿了一下,冷沐风正式开口,“你现在还小,不知道什么是你想要的。师父他……走的太匆忙,之前他虽留遗愿让我照顾你,可你怎知自己未来就不会遇见真命良人呢?”
闻言,子冉眼眶泛红,“师兄,我不要什么良人,你知道的,我只喜欢你,我——”
“子冉!”
冷沐风低吼了一声,等眼前人冷静了下来,他眼里闪过一丝愧疚,“对不起子冉,师兄可以照顾你一辈子,但绝对不是你想的那种,而且南山的掌门也不会是我。随师父上山时,他曾说过与我有十年的师徒缘分,如今十年期满,我总归是要回到世俗的!”
闻言,子冉一把抓住了冷沐风的袖子,“师兄,我喜欢你,你不想在山上,我可以……我可以跟你一起走,只要你同意,我可以——”
“子冉!”冷沐风又一次打断了她的话,“你不明白,我对你只有师兄妹之情,其他的……我都给不了你!”
见眼前的人一次又一次句句果断,子冉的脸色变得煞白,失望的收回了手,“说到底,你就是不想娶我罢了!”
冷沐风眼底闪过一丝不忍,“子冉,你会遇见更好的人,而且子永他对你一直——”
“够了,我不想听!”子冉猛地起身,看着冷沐风继续说道:“我不想听你拒绝我之后,还要将我推给别人,我子冉,也不是谁都可以的!”
见她眼眶通红,倔强的模样,冷沐风张了张嘴,终是什么都没有再说。沉默半晌儿,子冉有些不甘的问道:“师兄,你不肯娶我,是因为青鸾吗?”
“不是!”冷沐风否定。
见状,子冉却笑了,笑出了泪花,“要不是因为她,因为你喜欢她,你又为何不娶我?子冉和师兄是一起长大的,师兄对子冉一直很好,要不是因为青鸾的出现,一切怎么会变?师兄又怎么会不喜欢我?”
冷沐风叹了口气,“子冉,无论你信不信,此事都跟青鸾无关,就算没有青鸾,我对你也就仅有兄妹之情。”
就算没有青鸾?
女人的直觉一向很准,通过这一句话,子冉唯一的悸希也就破灭了,“师兄,你……竟是真的喜欢青鸾的?”
“是!”冷沐风闭眼承认,他不仅仅是喜欢青鸾,更多的是爱青鸾。
两人再也无话可说,气氛安静的吓人,直到小师弟子音手里拿着一踏信件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大师兄,山路通了,老沈送来了去年封山之前的信,都是你的,足足有七、八封,莫不是家里有了要紧事儿?”
闻言,冷沐风神色一变,匆忙的抢过信。家里的父亲母亲鲜少来信,大妹、二妹亦是。有这么多信,一定是家里出了事儿!
信件的日期几乎是连着的,都是去年十月份到十一月份的,冷沐风迅速展开第一封,字体娟秀有力,是母亲。
吾儿沐风:
近日为娘身体有恙,心念吾儿求学十载未归家门,着实思念。若收信,望吾儿归来见之。
——曜冬?十月初六书
吾儿沐风:
近日你娘身体欠佳,为父时常不在家中,无法照顾。今,汝与南山十载之约已到,何归?
——曜冬?十月十五书
兄长沐风:
兄长,茹兰实在不知如何是好,还请兄长解惑。徐家舅父外通他国,惹怒皇上,被罚庶民,外祖因此病逝。如今母亲日夜思念,病情益重,父亲多请名医却不见好。茹兰愚笨,不如兄长慧明,还请兄长归家一趟,以慰母亲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