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被指着骂到脸上,对苏氏越发厌恶,怒道:“思源媳妇,你这话什么意思,是在嘲笑我处事不公?你不提玉润还罢,你自己说,她连给自己姐姐下毒这种事都做的出来,叫我怎么放心她,啊?”
梅雪凌差点笑出声。
老夫人不是不相信大房给自己下毒吗,不是根本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吗,现在为了堵大房的嘴,倒把这件事拿出来说,真是小人见识。
苏氏脸色大变:“母亲怎么还说这话,根本就不是玉润……”
“不过这也不怨玉润。”老夫人故意道,“她年纪还小,若是能受到好的教导,必然不会变成这样,养不教,父之过,是你们把你教坏了,可惜了一个好好的孩子!”
梅玉润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难堪过。
祖母当时明明是护着她的,可现在却将她说的这样不可原谅,她说什么都没用了。
梅思源更是脸上无光,恼羞成怒,猛地站起来:“母亲,你怎么能这样说!玉润有什么不好,我哪里没把她教好?她根本就没有给雪凌下毒,你不能只凭一个婢女的话”
“无风不起浪,事出必有因,”老夫人还跟大房杠上了,“婢女是地位卑微,可她与你们二房无怨无仇,为何单单要指证你们,不指证旁人?”
“她”
“都不用再说了,我不想再提那件事了。”老夫人一拍桌子,“再说,以往我也不是没让玉润管过账,她做的账如何,思源媳妇都忘了吗?”
老夫人一开始是想让苏氏掌管中馈的,就让她记账,让梅玉润管账,对她们母女还是相当看重的。
结果苏氏不用心,梅玉润也并没有把心思放在这上面,管了一个月的账,弄的乱七八糟,漏洞补都补不上。
在梅雪凌看来,梅玉润应该是觉得,苏氏是必然要掌管中馈的,到时候她想怎样花钱就怎样花钱,根本不必费那心思。
苏氏脸上一红:“这……以往是玉润年纪小,现在她长大了,也快出嫁了”
“玉润的确是到了出嫁的年纪,按理说是要学着看账管账,不过她连如何做人,如何行善都没有学会,就不用急着学管账,平日里思源媳妇就让她多读读女诫、家训,什么时候明白了自己错在哪里再说。”老夫人毫不留情面地道。
梅玉润咬紧牙,脸色煞白。
祖母这是要禁她的足,将她完全压制吗?
苏氏脸皮再厚,可女儿是她教出来的,被老夫人这样嫌弃,她也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把话兜回来了。
“你们不必有任何意见,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老夫人大概是觉得大房反对的这样厉害,现在就把钥匙给庞氏,不大合适,接着道,“昊英媳妇,你就先看账记账,等我什么时候满意了再说。”
“知道了,母亲。”庞氏非常温顺地应了,尽量压着,不表现的太得意。
从老夫人这里出来,刚到门外,苏氏就骂上了:“人老了,脑子就是不不清楚,竟然做出这样糊涂的决定,真是好笑,可不是什么人都会看账,这是拿王府的中馈当玩笑呢。”
庞氏嘲笑道:“哟,大嫂,你胆子可真大,竟然这么说母亲,这话要是让母亲听到”
“母亲听到了,也是你说的,跟我有什么关系?”苏氏可不是省油的灯,接着骂回去。
庞氏一时语塞。
☆、第195章 脑残
梅昊英一点不受影响,得意地说:“母亲虽是有了些年纪,却一点不糊涂,心里跟明镜似的,之所以对有些人网开一面,并不是相信他们无辜,而是为了王府这最后一点脸面罢了。”
苏氏大怒:“你”
“可惜呀,有些人就是马不知脸长,还当自己有多无辜,岂不知自己做了什么恶事,旁人都很清楚,只有她自己,以为比谁都聪明。”庞氏有自家男人撑腰,更加有底气,不冷不热地说道。
梅昊英接着道:“聪明反被聪明误,做出丧尽天良之事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老天爷能发威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你们”苏氏气的要死,可她和梅玉润的确是给梅雪凌下过毒的,本身就不占理,二房说的话,句句戳她痛处,她完全无法招架。
“二叔二婶,你们也不要太得意,”梅玉润眼神怨毒,“来日方长,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不就是管账吗,你们还能怎样,最好是没有任何不对,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