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越聚越多,两人却浑然未知。
女人伸出白皙如玉的手指,用着力气掰着男人围在腰上的双臂,不过,尽管她拼了命去,男人始终纹丝不动,还因为她的挣扎越收越紧。最终,她妥协了,轻轻道:“我要透不过气了。”
男人还是没有动。
她又道:“孩子透不气了。”
这一回,男人听到了,猝然放手。
几乎是他的手一松,女人便夺路而逃。走了两步,斗篷的篷裾被人从后头扯住,什么时候,男人竟然这样厚颜无赖了,女人气得仰天。
“卿卿,为夫错了,跟为夫回去。”男人恳求道,声音小心翼翼,不过,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这样小心害怕的口吻,却是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女人冷冷的,有些急,有些气,还有些恼:“这些,我都听够了。”
竟然是给了男人一棒!
这话怎地如此熟悉。对了,对了,女人初次回来求他时,认错时,他便用了一模一样的话,霍亚夫悔得肠子都要青了,如今听到女人用他当时的话回敬自己,真是心都要碎了。
“卿卿,为夫错了,你不能离开我,咱们还有骨肉,你不能带着我的子嗣一走了之。”不知不觉地,男人又说了一遍。
女人顿了顿,叹了口气,幽幽道:“大人,你认错人了。”
霍亚夫身躯一僵,又听到她平波无澜的声音传来:“我是皎月,这肚子里的,不是你的孩子,她没有父亲,她只有我这个娘亲,请你,放开。”
最后两个字落下,四处响起窃窃的私语声。
“这个男人是不是疯了,女人都说是认错人了,怎么还死缠烂打的。”
“可不会是看中了女人的美色吧,看那细手白臂,听那**的声音,把我的心都搅酥了。”
“八成是吧,这个男的一瞧就是个练家子,强掳人家小娘子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啊……咱们快去报官吧,走走走。”
人群四散而去,还有一些不知死活地仍然待在不远不近的距离紧紧盯着,霍亚夫回头,虎目向着人群射去,电光闪闪,再有不怕死的也吓得夹紧了尾巴逃窜。
再没有人了。
四处安静了。
天,也渐渐黑沉了。
男人走到她的跟前,一把扯去女人的斗篷,看着她尖细苍白的下巴心疼的抚了又抚:“卿卿……”两个字哽在喉间,说不出话来。
他缓缓抬手,见到她眼里的清冷,心中一紧。他不要这样,他宁愿她狡黠,她愤怒,她虚与,她讨好,她怒骂,她娇嗔,一切都好过这般死水无波。
“卿卿,卿卿,”他搓着她冰凉凉的手,慢慢地笼住她娇小的身子,缓缓地把她拦腰抱起来,一步一步向前走去:“走,我们走,我带你去个地方,你一定会喜欢的。”
他抱着她,说是捧着还差不多,他觉得她轻如鸿雁,乖顺如驯服地没了脾气的烈马。此前他得了一匹血汗宝马,可是半点由不得他,他便用蛮力让它屈服了,谁知,竟然在一次出征时,那马居然躺倒在敌人的剑下,誓要与他同归于尽。
那次他便知,不是他的,勉强也没有用。所以,他放手了,可是经历了放手,他才知道,还不如死了来得让他痛快。
女人没有动,没有反抗,任着他抱着。
有什么用,她抵不过他的力气,万般挣扎都是徒劳的。他是暴君,她便是奴隶,只能任由索取,不能违抗。
正文 第233章 大红喜袍
“霍亚夫,你想让我变成你的禁脔吗?”沈卿卿贴在他的胸膛上,慢慢腾腾地吐出几个字来,变成他的禁脔,满足他无休止的**,只是这样,就是这样!
霍亚夫抬了抬手,嘴巴在她如玉般的额头上印了个吻,见她紧紧闭着眼不理他,突然露齿一笑,含糊着道:“定是要金屋藏娇的。”
这个女人啊,即便再如何狼狈、凄楚、还是走投无路,依然是美得耀眼夺目的,走到哪里都能引起他人的觊觎。这,已经不受她自身的控制了,管是她刻意勾引还是极力隐藏,都是无法避免的。这些,他不是早就知晓了么,他怎还会为了男人对她的贪想而气恼,并责怪伤害她呢。
他是气疯头了啊。
“卿卿,以后把你藏起来,依你宠你爱你,我们好好过日子,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