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呢?
轻月这孩子,只是直来直去了一些,怎么会因为想要折磨苏迎溪而做出这种错事呢?
这和探子口中所谓大气的公主完全不一样啊。
昨天轻月说要斩首的时候,她还以为,轻月是在为皇上考虑,为黎民百姓考虑,怎么今天看来,轻月倒是一个小家子气,嫉妒心极强的一个人了?
“不瞒太后娘娘,今天这场大雨,是老天爷阻止本国师给苏逸韬斩首而下的。老天爷知道苏家是被冤枉的,用这雨,让世人警醒!苏迎溪不是叛国臣子的女儿,还望太后,不要再想着法子来让她受伤了。”
屋檐上的雨还在“滴答滴答”地往下滑落着,有些溅到了窗沿上,像个孩子一样高兴地跳了起来,然后快速地坠落于地。
太后握紧了手中的帕子,有些哽咽地说道:“难不成,你是为了这苏迎溪,要和哀家,这么生分?”
“太后,您这话说的,倒像是迎溪的不是了。古话说的好啊,有什么因,就有什么果。太后,您明明就知道,迎溪对于本国师来说,意味着什么,您还一次又一次地,去伤害她。您伤害她,就是在伤害臣。太后啊,在您打算伤害她的那一刻起,就应该知道,臣与您之间,已经生分了。”
太后有些头晕,抓住了一旁的扶手,忍着眼泪,微微地摇了摇头,“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他心里又何尝好受,但是为了之后的事情,他只能装作很所谓的样子。
“自然是真心话。”
对不起了,太后。他只能在心里默念着。
所有的苦楚,都只为了最后的复仇。
“太后娘娘,还望您能把监视着臣的人,都撤掉,臣每天都看着那些人,很是不舒服。”
太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愤怒地将一旁的衣服掷于地。
自己在他身边放了那么多人,还不是为了他的安危吗?他当真要这么狠心?
“好啊,国师大人,都是哀家多心了!那些人,哀家立马让他们走!”
“哀家的凤仪宫,怕是容不下国师大人这尊大佛了,那么还请国师大人,立刻离开这凤仪宫,没有哀家的允许,再也不要来了!”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难以有孕
墨笙尘的嘴角轻抿出一丝微笑,瞥了太后一眼后伸手将桌上的那杯茶水一饮而尽。
苦涩感充满了他的味蕾。
“臣,告退。太后,您多保重。”
然后他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凤仪宫。
太后很想开口挽留,但始终还是没有开这个口。
她本以为笙尘是个明事理的孩子,没想到他居然会为了一个女子和自己闹翻,她是又悔恨,又懊恼。
他不愿意去伤害任何一个爱他的人,这次,他真的是,迫不得已。
他感到双脚好像被人绑上了枷锁,每一步都很沉重,每一步,都走得那么艰难。
民间里凛冽的寒气早就散去了,可是,在这皇宫里,才刚刚开始呢。
“太医,可还要注意些什么?”
“这位姑娘的身子本就虚弱,前些日子受的伤虽说好的差不多了,但是今天被打成这样,旧伤也就复发了,老身先开些药方,让她先服用,然后再来看看情况。性命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不过......”
墨笙尘走到太源宫的时候,阿漾也正好送太医出来。
他看到太医支支吾吾的样子,就直接走上前问道:“不过什么?”
太医问声望去,见到是墨笙尘,就恭敬地请安道:“微臣参加国师大人。”
阿漾看到是主子来了,心想着这太医正在说苏迎溪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呢,主子知道了,不得担心吗,只好就挠了挠头,有些傻气地说了声:“主子。”
“起来吧。”
他大步走来,顺手将玉扇拿出,放在了阿漾的手心。
“太医,您接着说。”
太医知道他对里面那个受伤的宫女的感情不一般,虽然这件事说出来,可能会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但为了国师大人的未来着想,太医就没打算隐瞒。
“里面这姑娘,外伤是可以恢复的。不过,老身刚才把脉的时候,发现她的身子极其虚寒,只怕,是很难有孕啊。”
很难有孕?那主子岂不是无后?
阿漾拿着墨笙尘的玉扇,心里在琢磨着什么,神色不由得有些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