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漾话还没说完,墨笙尘就瞥了他一眼,“你去吧,这好歹是丞相府,能有谁来行刺。”
听此,阿漾只好作罢,立刻飞了出去。
这暗卫,背后的主人有八成就是散布那个假消息的人。
祠堂里冷的出奇,苏迎溪也没有吃晚膳,跪在那感觉整个人都要虚脱了,双手早已冻红。
这祠堂也是不会冷成这样的,想是那刘氏在背后搞鬼,苏迎溪攥紧了拳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刘氏是觉得自己好欺负吗?看来,明日过后,得想些招数,对付刘氏和苏若水了。
这夜可真是难熬。
口干舌燥的,苏迎溪控制不住咳嗽了两声,身后的男子见此终于走了上去。
“苏姑娘。”温柔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苏迎溪不由得直起了身子。
苏迎溪猛地回头,就看到了披着白色斗篷墨笙尘。
不是吧,他来干什么?
苏迎溪还没反应过来,墨笙尘就上前抓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搂入怀中,感受到苏迎溪身体的寒冷,墨笙尘顺势解下了斗篷,披到了苏迎溪身上。
苏迎溪瞬间感受到了暖意,就在这时,墨笙尘就拉着她出了祠堂,然后飞上了屋顶。
苏迎溪第一次飞到这么高的地方,有点怕,脸色有些惨白,连忙拍了拍胸口。
墨笙尘坐下来后,披了一件黑色的斗篷,他不自觉地抬眼看了看苏迎溪,见苏迎溪这般模样,也只当她是又冷又饿,便从身后拿出了食盒。
“一样的糕点,你还要吃吗?”墨笙尘开了口,苏迎溪有些惊讶地抬了抬头。
不会吧,都说这国师凶狠残暴,怎么相处下来,苏迎溪觉得墨笙尘是个温柔可亲的人呢,除了有些任性外,好像没有外界传闻的那么可怕。
苏迎溪正是饿了的时候,便伸手去拿,她这才发现,墨笙尘在这摆了个棋盘,竟是和下午的棋盘一模一样。
不过,摆在自己面前的,是白子。
不是吧,墨笙尘来找自己下棋?
“棋还未下完,苏姑娘,我们接着下吧。”墨笙尘将食盒放到了苏迎溪身旁。
苏迎溪看了看自己面前的白子,心想这墨笙尘是有多爱那黑子啊,但是下棋为什么非要在屋顶呀?
“国师大人,为何非得在屋顶下棋?”屋顶那么冷,虽说披了斗篷好了很多,但苏迎溪还是不理解。
“那不然去祠堂啊?苏姑娘不怕蛇吗?”墨笙尘拿起一颗黑子,琢磨着要下哪。
什么蛇?难道刘氏放了蛇?墨笙尘怎么知道?
“苏姑娘,下棋吧。蛇已经死了,但是都在祠堂里,我不愿在那里下棋。至于怎么处理,就看苏姑娘的本事了。”
这也都是阿漾去买斗篷回来的时候,听到刘氏让人放蛇到祠堂。果然不久前就有个丫鬟,鬼鬼祟祟地拿了个麻袋过来,里面装着好几条毒蛇。
刘氏这狠心的妇人,自是要好好整治一番了,苏迎溪真是恨透了那对母女。
不过,墨笙尘真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啊,如果没有墨笙尘的话,自己很可能死掉吧。
墨笙尘神色柔和,勾起一丝浅笑。
是夜,月光皎洁,桃花飞舞。
苏迎溪就陪着墨笙尘下了几局棋,后来苏迎溪困了,墨笙尘无奈地笑了笑,只好将她抱回了祠堂。
正文 第十八章 毒蛇事件
虽然说在祠堂里躺着很冷,但是苏迎溪却感觉这一夜睡得暖暖的,许是这墨笙尘的衣服做工过于精致,所以御寒效果好得很吧。
她习惯性地缩了缩身子,感觉像是在自己的房间的床上一样。但是过了一会她突然感觉到鼻子痒痒的,便伸手出来挠了挠,却抓到一个滑滑的东西,她便朦胧地睁开了眼,先是看到一根白色的羽毛被自己抓在手里,紧接着,但当她看清面前还坐着一个人的时候,她立刻惊慌地坐了起来。
墨笙尘见她如此惊慌的模样,只好浅笑着收起了手上没有被她收走的两根羽毛。他自己是真的不习惯和一堆蛇睡在一起啊,不过看苏迎溪睡的那么香,他倒是也没有那么不耐烦了。
想来苏迎溪也是个奇女子了,在祠堂里居然能睡的这么好,都不分地点的吗?是真的很累了?
其实墨笙尘也是无聊得很,就在她睡着的时候随意看了看这苏家祠堂,倒是稍微明白了些她的作为。这祠堂里面,竟然没有苏迎溪母亲的牌位,她很爱自己的母亲,想必为此肯定伤心了很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