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迎溪看那些珠钗和布料都是上等的,也知道皇上是真的对兰妃好了,真是可怜了兰妃喜欢的男子是当今皇上,皇上后宫佳丽三千,每一年,都有新的宫妃进来,兰妃就算生下了皇子,在宫里有了一席之地,但是在皇上心中,只怕也没什么位置吧。
赏赐的再多,都比不上皇上的陪伴啊。
一生一世一双人,是多少女子的希望啊,古往今来,真的如此的,又有几对呢?
她便想到了此刻正在前往边疆的墨笙尘,心里倒是一阵失落了。
墨笙尘是国师啊,他能娶自己这么一个宫女吗?
自己必须快一些找到证据,证明父亲是被冤枉的!
“迎溪啊,你看这布料可还欢心?你若是喜欢,就拿去吧。”
兰妃看到一块浅色的布料,觉得很配迎溪的肤色,就开口问了,顺便将那衣料推到了她的面前。
迎溪的思绪被打断了,她便微笑着看向了那块衣料,轻轻地摸了摸,发现质地很好。
布料的确好看又舒服,只是......
“娘娘,迎溪现在只是个宫女,哪里还能穿这种衣服呢?”
自己又不是丞相府的二小姐了,怎么能想穿什么就穿什么呢?
说完,她就将布料推回到了兰妃面前。
“迎溪,你多想了,本宫相信,以你的智慧,过不了多久,你就不是宫女了。”
兰妃从前也只是听说苏迎溪有些小聪明,短短的两天时间,她居然就能够让皇上对自己产生这么大的改观,这是芙月做不到的,说明她真的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也难怪墨笙尘单单只对她另眼相看了。
兰妃觉得,用不了多久,苏迎溪就会让皇上和太后对她换了看法的。墨笙尘本来就得皇上的宠信,若是他到时候再提一提,那苏迎溪,肯定就是女官,甚至于直接就嫁给了墨笙尘了。
那这衣服,苏迎溪自然是能收下的。
可是迎溪却迟迟不肯伸出手接过衣服。
“迎溪,你不要觉得本宫在开玩笑,本宫很认真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国师大人总不可能一直拖下去吧,他也二十又三了,比有翊还要大两岁呢,有翊都成亲了,他也是要成亲的,就算皇上忍心,太后也不忍心看着他孤独终老啊。”
“娘娘。”
迎溪抬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过些日子,才及笄呢。
嫁给墨笙尘的话,肯定还要过好久呢。
“收下吧,总会穿到的。”
兰妃再三地想让自己收下,那她也没有办法,只好接过了衣服。
她在心里想着,希望自己能早一些穿上这件衣服吧,不管是不是以国师夫人的身份出现在人们面前,她都会很开心。
“苏姑娘。”
阿漾突然端着药碗出现在门口,一下子就把兰妃的目光给吸引了过去,而苏迎溪一愣,转过了身。
“阿漾,你怎么.....”
她一转身看到了药碗,紧接着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她就明白了阿漾的来意了。
“主子虽然走了,但是还是吩咐我每天给你送药来,这不是主子亲自熬的了,是我熬的,还希望你不要嫌弃了。”
毕竟兰妃在场,阿漾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有点虚,他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苏迎溪便转头对兰妃说道:“娘娘,那我先回去喝下药了,待会就来。”
“好。”
兰妃表面上淡定地点了点头,心里却不自觉地犯了模糊。
阿漾手里端的药的味道,兰妃很是熟悉,当初她被皇后害得流产以后,身子就很亏了,太医就给她开得这个药,说是可以帮她恢复,但是能不能再生育,就要看自己的命了。
那段时间,她一直在喝,因为药的味道很苦却又很浓,所以这味道,她很难忘记。
这药,是阿漾送来的,而且,阿漾说之前是墨笙尘熬的,那也就是说,苏迎溪,可能在生育方面,有问题吗?
阿漾跟在苏迎溪来到了房里,她从阿漾的手里接过了药碗,将里面苦涩至极的药一饮而尽。
药实在是苦,就算此刻拿了蜜饯来,依旧无法将她口中的苦涩除去。
“这药,我还要喝多久?”
她用帕子拭去了嘴角残留的余渍,有些糟心地开口问了阿漾。
这么苦的药,她每一次喝完,都想要吐,若是还要喝很久,她真是不想再喝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