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溪读完后,眉头紧皱。
这封信的主人,居然想要篡位,那么这信的主人,才是真的和漠泱国勾结想要叛国夺取皇位的人吧!
父亲,是被他们给冤枉的。而起因就是,父亲知道了他们的秘密。
阿漾反反复复地又看了一遍那封信,总觉得事情不大对。
既然事情都已经这么明显了,为什么那天在牢里的时候,苏逸韬还打死不说呢?要知道,如果他说了的话,主子就可以翻出这封信,让皇上再次审理了,丞相府,也就没必要背负这样的罪孽了。
这中间,到底有什么苦衷呢?
“迎溪,把信拿好,我们先回宫吧,明天我给你送药的时候,我们再好好谈一谈吧,若是你再不回宫休息的话,兰妃那里,就不好说了。现在主子不在宫里,不能那么随意。”
她看着摇曳的烛火像是要熄灭的样子,又见外面的天色有些微亮了,只好点了点头。
既然都已经拿到信了,那就先回去吧,在这里,自己也没什么心思研究的。
阿漾送她到太源宫宫门口的时候,给她递了一个小瓶子。
“我听说了你前几天和兰妃去看太后的事情了,能和太后的关系转好是个不错的事情,你明天可以再去看看,记得把这里面的药汁放一点到你的手上,这是主子配制的,可以让太后闻到味道后舒缓咳嗽。”
她接过了瓶子,看着阿漾逐渐远去的背影,勾起了一丝微笑。
墨笙尘身边的人,都和他一样好呢。
回宫后,她先喝了一杯茶水来平复一下自己的心境,接着她又拿起了那半封信,又细细地读了起来。
漠泱国,太子,曾太保,洛凛夜,皇后。
这封信,到底是谁写给谁的呢?
而且他们,真的只有这几个人吗?
她正想着,脑子里却情不自禁地回想起了丞相府里的景象。
她感到脑子里一阵眩晕,很难受,很想哭出来。
她将指甲掐进了肉里,疼,却不出声。
这么难熬的时刻,她必须自己忍过去啊。
她正想着,脑子里突然就出现了这么一个念想。
今天,在前殿的时候,自己为什么,没有看到刘氏的棺材呢?
抄家的话,不是直接把人从棺材里拿出来拖走吗?丞相府那么多具惨死的尸体,不都被他们拖走了吗?那刘氏,是在棺材里被抬走的?
难道说,刘老夫人,也参与了这一系列的事情?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六章 哀家觉得他很是亲切
可是,刘祖礼已经死了,那么刘老夫人还有什么筹码能够和他们一起合作呢?
这中间,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事情都那么迷糊呢?
联系起来,到底是怎样一个事情呢?
而且,墨笙尘,恰好都与这些人,没什么关系。
难道说,墨笙尘的身世,也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吗?
不如明天,再问问阿漾吧。
她扶了扶额头,也觉得有些累了,就没再想下去,倒在床上就睡了。
阿漾却是一夜未眠,他总深深地感觉到,丞相府的灭门和十年前宗世侯府的灭亡的真正原因,是一样的。
那自己,能把主子的身世告诉苏迎溪吗?她会相信主子和自己是清白的吗?
同样遭受灭门的人,能不能相互体谅呢?如果她不能,那主子岂不是浪费了真心。
那,不行,自己还是不能说。主子这么重感情的一个人,若是就这么被抛弃了,肯定会难受的。
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算盘,一念之差,也许就会导致未来的某个遗憾。
迎溪睡了没几个时辰后就起来了,兰妃近来醒的比较早,她必须早点起来打点好一切。还好她之前在丞相府的时候,会经常早起做些事情,若她像苏若水那样当个娇滴滴的大小姐的话,只怕在这里待一天都不行了。
不过,她讨厌了苏若水十几年,到头来,苏若水却为了救自己而死,说出去,真是让人笑话啊。
想到这,她不禁有些出神,没有顾到兰妃在说什么。
“迎溪啊,昨天赋阳王世子对你,似乎有些情意,你能不能和本宫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兰妃想到那天问墨笙尘的时候,墨笙尘差点杀了她,她就心有余悸。若不是昨天她亲眼所见,也不会知道这件事是真实的。既然洛凛夜真的对迎溪有情的话,那迎溪,不就有些利用价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