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恕女儿不孝,给你带来这么大的灾难。爸爸,爸爸……”小夏听安主任说完,痛苦地紧闭上了双眼,满面泪花小声地哭道。
安主任拉了一下小夏,低声说:“快别难过,这里可不是长留之地。你先下去,在一楼的女厕所里等着我,我马上下去把备好的药物给你放车上,你快点离开吧。以后可不要轻易过来了。也不要打电话给人联系,这可是方院长一再让我们交代你的。”
小夏止住泪水,把车钥匙取出递给安主任,深深地对着她鞠了一个躬。安主任接过车钥匙,她轻轻地走到门口,侧耳听了听外边的动静,过了一会,她轻轻地开了房门,将头伸出去来回望了一下,给小夏招了一下手。小夏戴上口罩,走到门口边,向楼道两边看了看,见楼道里没有什么人,走出了安主任的办公室,一步不回头地向楼下走去。
到了楼下,她躲在医院的一个女厕所里,从厕所的窗口,正好可以看到她的白色小车。过了一会,只见安主任一手提着一个大塑料箱走到了车边,她打开了车子的后备箱,将两个箱子放了进去,又将后备箱关上,转身走了过来。
小夏从安主任手里接过车钥匙,她轻声地哽咽着和安主任紧紧地拥抱了一下,说道:“真的太谢谢你们了,你们多保重!转告我爸爸妈妈,要他们不要担心我们,我们不会有什么事的。再见吧!”说完,她快步走了出来,开上车,出了医院大门,向“天明广场”驶来。
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小夏到了“天明广场,”找到了A区的一个4号停车位,将车停好,从车座下找到另外一把车钥匙,四下看看,没有一个人影。她心里没有一点惧怕,下了车,按了一下遥控器,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轿车车灯闪了两下,她打开后备箱,从里边搬出那两箱药物,一手提一个,把它们全放进那辆黑车的后备箱里。她将那辆白车锁好,开上这辆黑色的小车,从地下车库飞奔而出……
大街上只有闪烁的灯光,没有多少车辆和行人,她没有按原路行走,她在市里的几条小路上转了一圈,之后便沿着一条小路出了市区,弯弯拐拐地奔向他们的秘密基地。
作者有话要说: 另附十几年前写的小诗一首,与书友共赏
师蠹
有事急入城,返归遇良朋;
朋从教师业,而来七八载。
邋遢无潇洒,嗫嚅少佳言;
不似少壮时,风流倜傥年。
忆尔入高校,便把铁碗端;
岁有全民供,月消公家钱。
吃喝全不愁,老少皆欢颜;
由此生懈怠,忘却教师责。
数天慢度日,查时聊海天;
懵懵糟糟去,逍逍遥遥还。
智学渐老退,舌拙头脑憨;
授业多敷衍,传道无良篇。
相言甚纳闷,无才何充员?
既已入其列,无功怎受衔?
难道无治律,考勤与精减?
听我连连问,其笑讪淡淡:
“此次入城来,便是为解难;
上头有文件,中教必大专。
你也知我学,寒碜又孑然;
莫说达大专,儿书念不全。
虽得教师名,实为师中虫;
冒名顶人姓,读完区师中。
遇事礼开道,惬意万事通;
世态千万变,我自有经断。
不是需大专,无非想要钱;
由此读函大,花上两三千。
只是走过场,迁就巧过关;
文凭能到手,高枕又安眠。
进修虽三年,学无一字添;
书未开过本,题没解一难。
每季去考试,顺利都过关。”
吾又更不明,探言问详情;
听得其细诉,满忧带浅怒。
“函大局里办,大权一人管;
课无上一堂,书未讲一篇。
只图卖书籍,教材月月换;
考卷才印好,答案已售完。
逢季过关考,每科二十元;
考生自凑对,光天化日惭。
只待一开考,便送监考官。
考官得了钱,考场如畜栈;
相看各奔走,抄对互转换。
答案早备好,A B 对号填。
最恼科监中途换,新监佯怒重要钱;
人人又凑二十元,塞进狼袋狼开颜。
就此已过三年整,文凭已领到手中;
双开红本一片纸,五行黑字三印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