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连衣瞬间秒懂轩辕齐的意思,心里有些好笑,不知道他这女婿一天到晚的想着算计他,他这心里是何等的憋屈?
李承宁与紫嫣的脸上皆闪过一丝疑惑。
在他们离开之后,梦连衣投入轩辕齐的怀中,柔声问,“你会不会怪我这么做太过心狠了?”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承宁他并没有一丝犹豫,证明他是真的想要娶紫嫣的。那些身外之物,在他看来,哪有紫嫣重要?”
“你啊,就不要自寻烦恼了。我们的日子才刚刚开始,你若是就这般烦恼,你你迟早得变成秃子的!”
梦连衣瞪他,“你诅咒我啊?”
轩辕齐笑着安抚,“我怎么敢?阿梦,宫里上下都知道,得罪了我,只要找你来求情,一准成功。你说,我怎么敢咒你?”
那厢,小夫妻打情骂俏,情意正浓。小娃儿抠了抠小鼻子,撇嘴,他真可怜,有这样不顾他的爹娘!
嗯,将来他长大之后,定要离家出走!
在半年之后,他们成亲之时,紫嫣风光嫁人,皇后娘娘亲自送嫁,十里红妆,场面热闹非凡。人群里,有一个相貌清秀的男子隐没在人群中,紫嫣的盖头被风吹起,他看到了盖头之下的娇颜,脸色惨白。
细问之下,方才知道,当年含娇带羞的那个女子,在今日嫁作他人妇。与他,再无半分瓜葛!
嫣儿,这样也好,我活不过三年,能够在有生之年,看你觅得如意郎君,我纵然是死了,也没有遗憾了。
一连三天,唐沫柒都守在梦琉年的身旁,哪里都不曾去,甚至没有去承乾殿去看轩辕小宝。
往事太过心酸,想要放下实在是有些难。她不想让他让过钻牛角尖,可这个男人太过聪明,似乎看出了她的担心,一直浅笑以对,看起来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只是,这怎么可能呢?
有人说,暴风雨的前夕是宁静的,这话她信,所以才会心生担忧。可她也知道,若是不让他发泄出来,只怕心中郁结难抒,对身子不利。
是以,这一天,她来到了承乾殿,刚刚了宫人的来报,梦琉年去了天牢之时,心里居然舒了一口气。
“娘,你怎么了?”梦连衣从里面走出来,看到唐沫柒松口气的模样,有些好奇的问。
唐沫柒浅笑,让她坐在她的身旁,“没事,是一件悬在心头的事情尘埃落定了,觉得舒坦了!”
这事儿本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只是他不愿意说,她自是随了他去。女儿有了自己的生活,没必要为了他们的事情再过多牵挂。
梦连衣心知母亲不想说,也不勉强,只抱着咿咿呀呀的小宝,不停地逗弄着他。
“娘,小宝是不是要长牙了,怎么最近有些闹?”
唐沫柒点点轩辕小宝的鼻子,“是啊,我们小宝要长牙了,以后就可以自己吃东西了!”
“孩子长牙的时候难免会闹腾,多一点儿耐心,我不也是这么将你们拉扯大的么?”
对于孩子,唐沫柒几乎是亲力亲为,她不想让孩子自小与她生疏了,虽然辛苦了些,但如今看到他们长得这么好,当年再怎么苦,如今也是甜的。
梦连衣但笑不语,对于小宝,她自是有耐心的。没耐心的事小宝的父皇罢了。
……
天牢。
这是一间独立的天牢,不同于关押沐水瑶的大理寺,这里更加荒僻,更加阴森。
关在这里的正是缪红药。
此刻,她姣好的面容显露着深深地疲惫,眼里布满血丝,一双眼睛锐利的盯着门口处,纤手紧紧紧握。
“梦琉年,你要杀便杀,将我这么一直关着算什么?难道你们还想为难一个女人吗?”
梦琉年淡静的站在门口处,静静地反问,“被囚禁的滋味如何?”
“哼!”
“缪红药,你害了几代人,事到如今,居然还能如此理直气壮?我还真不知道你是从哪儿来的这份自信呢?忘了提醒你,过分的自信就成了自负,也就是造成你如今下场的主要原因之一,死到临头,难道还不想改改吗?”
“改?”缪红药嗤笑,“我不认为我做错了什么。成者王侯败者寇,沦为你们的阶下囚,我认了。至于错?我何错之有?”
“错的是你孟家的祖先,是他不仁在前!”
“看来,你还真是死不悔改呢?”梦琉年说这话时,没有一点动怒,可听着却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