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一日,那个傻丫头问那些问题时,已然抱着必死的决心!”
“在她告诉你一切之后,你吩咐她一切将计就计,不管对方要她做什么都照做。所以,便有了今晚的一切,是吗?”
“你所有所有都算计的精精的。你让花儿来到我身边,一方面方便她传消息,另一方面是想牺牲她吧?”
“梦琉年,你知道不知道,那是一条命,一条鲜活的生命?就因为你的一个命令,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就将命给葬送了!”
她将一只手移到他的心口处,点点,“有时候,我真想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颜色的?怎么可以这么心狠?怎么可以如此罔顾性命?”
梦琉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心里却似吃了黄连一般苦:其实,她有一点说错了,那就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花儿死。
今晚的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快的让他有点措手不及,早已脱离了他的预料之中。若是今晚他不能及时赶到的话,或许躺在地上的除了花儿,还有她……
想到这里,他就浑身冰凉!
她问他有没有心,他自是有的,只是在第一面见到她的时候便遗落在她身上,再也没有收回来过。如今,她因为那个丫头的死,被愤怒蒙蔽了理智,被悲伤蛊惑了心灵,所以她看不到他的心在滴血。
梦琉年拨开她的手,快步走了出去,他想透透气,在这里他会窒息。
从来,他都不是一个爱解释的人,可是没想到,被她误会的感觉居然这么痛,几乎让他无法呼吸。
可是,她现在正是伤心之际,若是心头没有宣泄之地,恐怕会憋出病来,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他宁愿她怨他,恨他,也不要她折磨自己,搞得身心俱疲,到头来,两人的心却是越走越远!
虽然眼下她会恨他,不想见他,但是他相信,等到她缓过神来,自会想到他的良苦用心。
太医说:心病还须心药医!除了这个办法,他想不到别的了。
呵呵!
原来,他梦琉年也是技穷的时候!
原来,他也会疼,也会痛,只因她的误解!
他踉跄着走出去,没有注意到身后她歉疚的目光。
唐沫柒呆呆的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直到清风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对着她便是劈头盖脸一通骂:“你是我见过最不讲理,最不明是非的女人!”
“你知不知道爷为了救你出那个地方,花了多少心血,三天来,他不眠不休,布下各种局,就是为了请君入瓮!”
“你更不知道,他处理完了公事,却没有休息,而是去你那儿,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守着你,知道天微亮才离去。这些你知道吗?”
“你不知道,因为你根本想都没想过,爷会为了你付出了那么大的心血!”
“而你更想不到的是,这一切因为你的擅自行动而毁了。爷一句都没说你,你反倒将爷批评的一文不值。我清风自从跟着爷以来,还没有见过他受如此委屈,你,你当真是一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对,没错,花儿是死了,可那是意外你知道吗?是花儿自己要去你那边的,她身子里种了剧毒,根本无药可解!她想自己有用之躯为你为爷多做一点事。”
“你听到了吗?她的死,和爷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吼完这么一大段话,甩头就走,根本不理会唐沫柒一脸的不可置信。
清风横冲直撞的走了出去,却看到了流云,他撇撇嘴,走过去,拥住她,声音闷闷的,“云儿,我为爷感到不值!”
流云难得温柔的对他说,“清风,感情这回事,没有值不值,只有愿不愿。爷他愿意为了唐姑娘受这些委屈,那是我们谁都无法阻止的,也阻止不来!”
清风心里也明白,可他就是心里堵得慌,抱紧流云,他在她耳畔低喃,“我们不要这样好不好?像爷,太苦了!”
流云点点头,难得的温驯。
清风一个高兴,将她抱起来转圈,嘴里乱七八糟胡说一气,“今天就拜堂,今晚就洞房,或者今天就洞房,今晚我们再补回拜堂!怎么样,云儿?”
流云娇嗔的瞪了他一眼,脸儿红扑扑的,看的清风傻了眼。
最近,清风发现,他的云儿越来越有女人味了,不再像之前那样冷冰冰的,一副“闲人莫近”的模样。
而他,从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真的能够娶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