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琉年听着直皱眉,她这老娘老娘,委实粗鄙。
只是这“尼玛”是个什么意思?
呵,自她嘴里出来铁定不会是什么好词儿!
“你那是什么表情?”唐沫柒火大的看着他嘴角刺眼的笑,出声吼道。
“你还不将你那个吓人的妆卸了么?你瞧瞧我府里的人,一个个都被你吓的……”
唐沫柒不自在的瞪了他一眼,尼玛,他不知道这妆特别难卸吗?
再也不拿自己的脸开玩笑了!
她忿忿的转身离去,洗脸!
“等等,既然都来了丞相府,那就留着吧!自明日起,别忘了你该履行的承诺!”
那一瞬间,唐沫柒真的有种撕碎他的冲动!
只是,他们谁都没想到,这段恶作剧像风一样,一夜之间传的满城风雨,甚至是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
御书房。
孟御墨不慌不忙的将手里的奏折批完,抬头看了眼已经等候多时的梦琉年。
梦琉年眉心微皱,今天自上朝开始,皇上看他的眼神就不对劲,几分热切,几分质疑,几分忧虑。
“皇上,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如果是因为璃悦公主离宫出走的事情话,皇上大可放心,公主眼下很好!”
梦琉年以为孟御墨是担心璃悦公主离宫一事。
“悦儿的事,有你负责,朕倒是不担心。你办事,朕从来就放心得很!”
孟御墨欲言又止的看着他,似乎在思量如何如何开口才最为合适。
“皇上有话,但问无妨!”
孟御墨刚准备开口,外面传来太监的尖叫:“太妃娘娘驾到!”
那是一位眉目如画的妇人,一身流彩暗花云锦宫装,简单又不失大雅,妩媚雍容,雅致的玉颜上常画着清淡的梅花妆,面容上挂着浅浅的笑,并未曾老去的容颜上,可见其昔日的绝色之姿。
孟御墨听到太妃来到,起身,走到她面前,温温的看着她,“怎么亲自来了?”
太妃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转而将目光停留在梦琉年身上,“外头的传言可是真的?”
梦琉年脸上挂着疑惑,“什么传言?”
太妃姣好的面容上满是寒霜,“还给哀家装蒜,是吗?”
“难怪五年前你离开了一段时日,毫无音讯,原来竟做起了抛妻弃子这种下作的事来!”
“哀家真真是心寒透了!”
众所周知,梦丞相之所以有今日的地位,离不开太妃对他的喜爱,若没有太妃的引荐,他怎能如此轻而易举的进入这庙堂,成为如今权倾天下的丞相。
日后,他的身份大白于天下之时,掀起的惊浪何止千层!当然,这是后话。
此刻的梦琉年,有如哑巴吃黄连,有种有苦说不出的赶脚。
五年前,他那是办事去了,那时候他还没认识这个令人头疼无比的丫头呢!
都是那个丫头搞的鬼!
“怎么?敢做不敢认,无话可说了?”
太妃心痛的看着他,眼里闪着心痛、难过,更有令人看不懂的深深自责。
“太妃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梦琉年并未解释一句,而是淡淡的反问。
“皇上刚刚欲言又止,也是因为这事?”他瞥向略显尴尬的皇上,那风轻云淡的模样,似乎这一切与他无关,他不过是局外人。
孟御墨与太妃同时一愣,是啊,他是怎样的人,他们还不了解吗?若是他有那样的花花肠子,如今相府里早该莺莺燕燕一大群了,又怎会连半个女人的影子都看不到?
“那传的满城风雨事,又是从何而来?”孟御墨不解。
说起这事的始作俑者,梦琉年嘴角扯出一抹无力的笑意:“那不过是某人的恶作剧罢了!”
太妃和孟御墨顿时来了精神,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亮:“哦?是个女子吧?”
就知道,他不该告诉他们的!
梦琉年眼观鼻,鼻观心,低头沉思,仿佛没有听到他们的问题。
孟御墨知道这事儿很难从他的口中得知,干脆也不问了,“丞相若是没有什么事,就先回去吧!朕还有事与太妃商量!”
他了然的看了一眼他们,并不多问,转身离去。
待他走了之后,太妃疑惑的问:“年儿这是心里有了人?”
孟御墨蹙眉深思一下,“这件事还是让人去查一下吧!眼下下定论,言之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