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海迟疑了一下,想起公子的交代,掀起一抹得体的笑,“姑娘,您睡了七天了!”
“七天?”
她猛的坐起身,掀开身上的被子,想要起床,却被香海制止了。
“姑娘,公子说您现在还不可以起身!”
不可以?
梦连诗的倔劲儿上来了,谁要他管她?
“那是你们公子说的,关我什么事?”
“哼,本姑娘现在就要起身!”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嗯,人皮面具不见了,应该是他撕了吧?
香海为难的看着她,“姑娘,公子说了,若是您不乖乖的躺在床上休息,那么公子就派人通知您的爹娘,将您接回去!”
“他敢!”
哼,回头告诉父皇,他欺负她,让父皇罚他守城门。
“诗儿,谁不敢啊?”
门外,站着一位素衣男子,手中端着托盘,静静的站在门口,淡淡的睨着她。
“公子……”
“你先下去,这里我自己来就好了!”
若不是忙于公务,他也不会让别人进入他的房间。
“诗儿,还不快躺好?”
走到桌子旁边,将手中的东西放下,踱步指床边,坐下,探向她的脉搏。
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暂时没有大碍,只需静静调养即可。
梦连诗赌气的收回自己的手臂,“元公子,男女授受不亲,难道你不知道吗?”
元公子?
这是什么称呼?
“诗儿,你这是想让我称呼你梦姑娘?”
看着她无法反驳的眼神,他宠溺一笑,“乖,不要生气,先把药吃了!”
看着那药碗,她顿觉头皮发麻,元清忽然记起,这妮子怕吃药的毛病依旧存在。
既然如此,那她这十几年来都不需要喝药的吗?
梦连诗看出了他眼中的质疑,“别这么看着我,师父知道我害怕吃药,从来不要我喝这些。他都是制成药丸,或者针灸……”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也渐渐的低了。
“我不管你以前是怎么过的,在我的府上,就要按着我的方法来!”
“虽说这药是苦了点,但对于你的病情是有益处的!”
“我的死活不要你管!”她低低的抗议出声。
俊眸微微眯了一下,看起来似乎很是危险,“诗儿,你要不要再重复一遍,你刚刚说的话?”
将药碗端至她的跟前,“到底喝不喝?”
苦味顿时充斥着她的鼻腔,一股恶心感不由自由的漫出,好像要吐一般。
“拿,拿远点!”
她俯首在床头前,止不住的干呕,说话也断断续续。
元清心疼的拍了拍她的后背,“诗儿,药还没吃就这样……”
此刻,他恨不得自己来替她生病,替她吃药,总好过此时心口处凌迟般的疼痛。
“可,可不可以不要吃?”
“不行!”他坚定的摇摇头。宁可心疼,也不要绝望!
过去那七天,他一直提心吊胆的过着——对于她的病情,他并没有把握。若是她在他眼皮下出事,让他怎么办?
梦连诗对于他的性格多少也了解一些,说一不二是他的原则。
心一横,她抢过他手上的药丸,捏着鼻子,皱眉全都饮下……
“呕……”强烈的呕心感袭来,眼中飙出泪花,她面色痛苦的看着他,“蜜饯,我要蜜饯……”
“下次,下次我一定让人准备!”
元清端来清水让她簌口,声音带着一丝歉意。
“还有下次?”
梦连诗痛苦哀嚎!
“这样吧,只要你这三天内乖乖喝药,身子好一些之后,我带你出去玩,想去哪里都行!”
无力的靠着他,声音带着一丝撒娇,“哪里都行?”
元清点头。
从小,她就爱到处走走玩玩,想必现在还没有好到哪里去吧?
“好,那我要去妓院,赌场!”
元清差点从床沿掉下,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刚刚说什么?”
她一脸无所谓的模样,“那么奇怪干嘛?”
“师父在我实在太过无聊之时,都带我去的。”
“清哥哥,我告诉你,若说这寻花问柳,出老千,恐怕你都不是我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