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看她的眉头舒展了一些,就那般源源不断的用自己的内力替她取暖。
“怎么样,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
“等姜汤凉一些,就趁热喝了!”
果然,她的秀眉瞬间皱着,恨不得能夹死苍蝇。
“我不疼了,能不能不喝了?”还是那么虚弱的她,小声的与他打着商量。
元清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是真的不疼了吗?”
“额头上冷汗直冒,还硬逞强!”
他根本不敢去想,若是每一次她都这么疼的话,前几次是怎么撑过来的?
“诗儿,不要让我担心!”
淡淡的一句话,带着央求,瞬间让她丢盔弃甲。
“那好吧,我喝还不行么?”
呜呜,他好过分,就知道欺负她心软!
“嗯,喝完就舒服了!”
他将她扶正,起身端姜汤。
梦连诗看着那碗姜汤,忍住作呕的感觉,捏着鼻子,一饮而尽。
元清将碗搁在一边,擦了擦她额上的汗,柔声的询问:“现在才半夜,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她无力的摊手:“恐怕,是难以入眠了!”
然后,她伸手指了指后面,尴尬无比:“那个,该怎么办?”
“若是这样的话,我恐怕躺不下来!”
他一言不发的将她抱起来,放在椅子上,然后走到床边,将最上面一层迅速的抽走,动作利落。
做完这一切,他打开门,走到楼下,梦连诗依稀听到他与店小二的对话。
果然,片刻之后,看到他手中拿着一床被子与床单走了进来。
看着他麻利的动作,不禁好奇:“子安,你怎么会做这些的?”
“我从小就会这些!”
“而且,我有些洁癖,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既然如此,这种事当然得会!”
她点头,第一次觉得有洁癖也不是什么坏事——不仅洁身自爱,还会干活儿!
梦连诗真的是一点睡意都没有,肚子疼的想哭。为了顾及他的感受,她忍着不出声。
一直搂着她的元清,从躺下来就发现她一直僵硬着身子,起初以为她是害羞两人同床,后来发现她额头上的冷汗,才惊觉她是腹痛难忍。
“既然这么疼,为什么忍着不说?”
她状似无所谓的笑:“我都疼的习惯了,没事儿的!”
“这是什么话?哪有人能疼习惯的?”
“诗儿,你若是叫出来,我或许还会好受一点!知道吗?看着你这样隐忍,我是真的难受!”
又是一阵抽痛,疼的她眼泪都出来了。
元清的手掀开她的衣衫,大手覆于其上,给她输送内力,镇住蛊虫。
刚刚诊脉之时,他发现这种蛊虫相当怪异,只有当她月事来时才会发作,而且来势汹汹,让人误以为那是痛经。
一般的痛经,一碗姜汤下肚,虽不是立马见效,却也不会疼的如此长久,如此厉害。
是以,刚刚煮姜汤之时,他加入了自己的血。几年前,他上山采药,无意中吸食了几百年的天山雪莲。他想或许会有用处吧!
陆离还真是狠,居然下这样的蛊毒!
看来,他对他还是太过客气了!
几日之后,远在边境的雪狼收到自家主子的飞鸽传书:内容很少,断其筋脉!
筋脉一断,形如废人!
蓦地,她伸手制止他:“你这样,需要浪费多少内力?”
“管不了那么多,眼下总要缓解了你的疼痛才好!”
一滴泪自眼角滚落,她将脸埋进他的怀中:“子安,我何其有幸,得到你这样的对待!”
“你知道吗?以前每次疼的时候,我都想死来着,可是因为这个就自我了断,是不是很没出息?所以我忍了一次又一次,等到哪一天忍不下去了,我就彻底解脱了!”
“可是,现在有一个你,让我那么依赖,那么舍不得,我好怕,我撑不住的时候,你怎么办?”
她清楚的知道,解脱的永远是死人,活着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不会的!”
“诗儿,我不会让你一直受这样的苦的。相信我,我一定会找出方法治好你!”
“难道你不知道吗?我现在的医术可是与你师父齐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