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元清从来不自诩是正人君子,而且对待你这样的小人,也用不着君子!放心,我不会杀你,但是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梦琉年蹙眉,这样浑身充斥着阴鸷的元清还真是不太习惯。
“清儿,你还记得答应过诗儿什么?”
元清身子一僵,出手点住他的穴,将剑拿下,伸手招来雪狼,“将他带下去!”
“记着,不要让他死了!”
陆离僵硬着身子被人推了下去,心中却知,他所有的计划都成了泡影……只是他却不畏惧,因为他知道,他们还有事要求着他!
而他,在天牢里等着!
“义父,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自己的自制力过人,可今天我才知道,并非是这样!”
“只要是和她有关的事,我都无法做到平静以待……刚刚我真的忍不住想要将他碎尸万段!”
这样的心情对于他而言,同样是陌生的!
可,只要是为了她,他不惜成魔!
“清儿,当局者迷,难道你想要中了他的计吗?”
“从一开始,他就已经做好失败的准备了,否则我们何以能够如此生擒他?他刚刚如此说话,不过是想要激怒你……对他而言,一死百了,可他死了,却断了诗儿的生机,他在用诗儿的性命与你豪赌!”
“清儿,这段时间,他的事,就全部交由我来负责!你只要陪着诗儿,想办法在她下一次毒发之前找出解药!否则,我怕下一次我们就未必有上次那样好的运气了!”
“至于陆离,像他那样的人,只要摧毁他最在意的人或者事,才会卸下他的脆弱,到时候我们想要得到什么,何愁得不到?”
所以说,姜还是老的辣!
梦琉年在最初就看出了陆离的心思,不论成败,他都不可能死的!有了梦连诗这个筹码,他只怕会被奉为座上宾,优待他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杀他?
只是,陆离将元清了解的很透彻,却不知梦琉年是何许人,他的性情又是一般人可以窥测的?
他怎么也没想到,在天牢深处,还有一场戏在等着他!
一切尘埃落定后,元清前往属于他们的新房,刚进门,他看到的是她轻蹙眉头,正倚着床头,神思悠远,不知在想什么。
“诗儿,怎么坐在那儿发呆?”
“穿的这样单薄,不怕受凉了吗?”
元清走过去,摸着她冰凉的手,将她拢入怀中,用自己的体温给她取暖!
“子安,我没事!”
“都这般冰冷了,还说无事!难道非得要生了病,然后逼着你去吃那么苦的药,你才会知道自己有事?”
无论他多宠她,事关她的身体,他总会板着脸,教训于她!
梦连诗自知理亏,只是垂着头,并不说话。
情绪始终是低落的!
“怎么,还在想刚刚的事?”
“诗儿,你有我,有义父义母,有哥哥,就够了,至于别人,那不是你该在意的!难道你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让我们这些真心关爱你的人,为你当心受怕吗?”
“知道吗?我明明知道他是怎样的人,却还是让你参与了这个计划就,就是为了让你看清事实,不再沉迷于过往……过去的一切终究成为过去,他并不是真心为你好,而你自不必为他伤怀,因为不值得!”
“如今你是我的妻,要懂得出嫁从夫,知道吗?”
原本还有一丝感动之意的梦连诗,瞬间收回了所有的泪意。
她忍不住伸手打他,“哪有你这样破坏气氛的?”
元清无奈的笑,故意打趣,“今天可是我们的大喜之日,难道我要让新房被你的眼泪淹了不成?”
“对了,为夫水性不太好,到时候怕是得劳烦娘子了!”
“谁,谁是你娘子!”她低低的反驳。
“自然是你!”
“诗儿,你知不知道你对我而言,究竟有多重要!”
她伸手回抱着他,她知道的,一直都知道!
今天,她看到了他眼中的惊恐,看到了他奋不顾身的相救,甚至将自己的安危抛下不顾,更看到了他的男儿泪……
他是那样一个骄傲的人,却在她面前落了泪!
刚刚的场景,她知道,他并非是做戏,而是真情流露——因为那时,她的病情又复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