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乔书剑闭上眼,明显不想说话的模样,她看了看手中的粥,放下,起身往外走。
走至门口处,她听到他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五年来,你开心吗?”
开心吗?
她想,她应该是开心的吧!
“我很好!乔哥哥,我希望你也要很好,要比我更好!”
有些感情,勉强不得,却也说不得。说出来,便是错的!
乔书剑惨淡一笑,没有她,他如何好得了?
“回宫时,找娘给你搭一条丝巾!”
“小心些!”
红妆皱眉,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己的衣着,纳闷呐,现在还需要带丝巾吗?
不远处,孟璃悦见到红妆关门走了出来,心下奇怪,依着她家公子的心性,怎么会这么快放红妆离开?
他不是一心一意想要见她的吗?
“妆儿!”
“乔婶婶!”
孟璃悦看了眼乔书剑的屋子,“书儿睡下了?”
“嗯!”
她心中暗骂,你个不争气的小兔崽子,挨了顿打,不就是为了将人留住吗?怎么他自己倒睡下了?
“时辰还早,陪着婶婶聊会儿天可好?”
“也好,反正我此刻回宫也无事可做!”
“来,跟婶婶来!”
两人并肩而走,孟璃悦抬头之时,也看到了她脖子处的吻痕。心,微微凉,有些心疼乔书剑,那个傻小子,怕是看到了这个才会将她支走的吧?
不过,看着红妆的脸色,似乎是不知道!
转而,她想到,柒柒的孩子,哪个不是鬼精灵?
溪儿名义上让红妆来探视书儿,却暗地里给她身上显眼之处留下印记,目的就是为了让书儿知难而退!
所以说,他们或许并没有……
是了,这么多年来,溪儿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她,外界对于她的微言颇多,可她能够如此怡然自得的住在宫里,怕是那些个留言未曾传到她的耳中,否则,依着她敏感的性子,早就待不住了吧!
忍不住细细打量着她,孟璃悦很是满意,想着如果她能够当她的儿媳,再好不过。只是她的心里,没有她家小子。
“一会儿回去的时候,婶婶给你备着一条丝巾带上!”
她更加疑惑了,她脖子上有什么吗?怎么都想着让她带丝巾?
本能的抬起头,日头当照,这样的天气,怎么想都与没法与丝巾连上……
“婶婶,可是我身上有何不妥之处?”
孟璃悦但笑不语。
自是不能说,这孩子面子薄,这一说,怕是以后都不好意思来府里了。那她家那傻小子岂不是没地儿哭去了?
唉,都这么大了,还让她这个当娘亲的这般操心!
傍晚,一回到宫里,红妆便跑向内室。
铜镜内,女子的脸儿黑压压的,眼睛不瞬不瞬的盯着铜镜里,那鲜明的一处。
今日清晨,她本就奇怪,为何他那般好说话,丝毫不加阻拦,原来,她竟是带着他的“标志”出门示威去了!
想着乔婶婶那异样的眼神,乔哥哥闭目不言却难掩身上的萧条落寞,乔叔叔略微尴尬的脸色……
啊啊啊,她忽然有种挖洞将自己埋起来的冲动!
他他他,他还让不让她见人了?
有人说,生气是一种不好的情绪,能够使人老得快。在红妆看来,生气是人的一种情绪释放,因为生气,所以才会有开心一词。
一连三日,梦连溪皆对着红妆面无表情的冷淡的面容,说话不理,直接当作空气忽略。通常,两人都是一起用膳的,这三日却是梦连溪一个人可怜兮兮的吃着饭,哪里都不见红妆的踪迹。
查探之下才知,她早已出宫,至于去了哪里,他心知肚明。
“小横子,准备一下,本太子要出宫探望故交!”
小横子站在一旁,被口水呛着。不能怨他,这话怎么听,怎么耸人听闻!
他们的太子殿下,是何许人?
腹黑精明,心眼小小,常年笑眯眯,算计人时笑的最为欢快。对于红妆小姐,那是占有欲极重……这样一个人,要去探望情敌,似乎怎么都觉得不可思议,有木有?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准备?”
梦连溪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妆儿,既然山不就我,我就山又何妨?
此刻,红妆正帮着孟璃悦修剪花草。突然打了一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