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起他,二话不说,往外走去。
“娘,我的衣服都被你扯乱了……”
“闭嘴!”
难得孟璃悦发火,乔书剑摸摸鼻子,闭嘴就闭嘴咯。
万一气坏了他娘,爹爹给饶不了他!
看看皇上皇后多会过日子,人家两人玩了大半年了,都乐不思蜀的,他们怎么就不知道出去玩玩,整日里待在这里,不觉得烦闷吗?
他点点头,有时候建议建议爹爹,让他带着娘出去见识见识。女人家出嫁从夫,只要嫁了人,只能够在家相夫教子,哪有机会出门?
如今他也长大了,有些事也注定要学会承担。让他们不再为他操心,似乎是他这个当儿子能做的唯一的事情了!
突然,手臂处传来一阵刺痛,他惊呼一声,回神,原来是他家老娘瞪着他哩。
他知道,那阵刺痛,定是被他娘拧了一道。
“发什么愣,见到太子殿下,还不见礼?”
梦连溪连忙赔笑,“都是自家人,何须多礼!”
其实,论起孟璃悦与梦连溪,还算是同辈。只是,梦琉年的真实身份难以公告天下,所以明面上梦连溪还算是乔书剑的叔叔!
噗!
想到这样一个称呼,乔书剑吐血的心都有了。
当日,若不是他用此为要挟,他又怎会妥协?
明明他们俩人差不多大,为什么他的辈分就比他大了足足一倍?
这不公平!
可是有什么办法,辈分面前,无关年纪。
那日,他们约法三章,只要他为他处理政事一个月,他们以后兄弟论交,叔侄神马的都是浮云。
也因此,乔书剑不惜将自己卖了,甘心为他当牛做马。
可这小子好,带着老婆就玩的无影无踪了。他多次飞鸽传书,始终不见他会信。
好,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行了吧?
于是,他一时兴起,撂了挑子,让他也尝尝这埋首于公事的滋味到底是怎样的!
孟璃悦瞧着梦连溪的表情,还是那般模样,让人看不清他心中想的什么。不过,倒是看不出任何发怒的征兆,也便放了心。
“溪儿是来找书儿的是吧,我和他父亲就先行离开了,你们年轻人慢慢聊!”
说完,她拉着欲言又止的乔子骞离开。
死小子,让你说我老!
乔书剑不可思议的瞪着他娘离去的身影,这是怎么个情况?刚刚不还满脸担忧的吗?怎么一转眼这世界就变了?
门外,乔子骞拉着孟璃悦,“夫人,这?”
“放心吧,你儿子最多被揍一顿,死不了的,瞎操心做什么!”
乔子骞无言,他以为该担心的那个人应该是她。
难道儿子哪里得罪了她,致令她连他的死活都不顾了?
“悦儿,书儿是不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惹你生气了?”
她一愣,直觉回道,“你怎么知道?”
他扶额,果然如此。
“他说了什么,你这么生气?”
孟璃悦气呼呼的摆摆手,指了指他们离开的放心,“那个死小子,胆子养肥了,居然敢嫌弃他娘老?”
“他也不想想,当初是谁冒着生命危险将他生了下来,现在居然嫌弃起我来了?还反了他!”
“我觉得吧,让溪儿教训教训也好,免得哪天都爬到我头上了!”
乔子骞果然的没有开口。
所以说,女人是不能得罪的。一旦得罪了,就算是亲儿子也翻脸!
他对着她手指的方向默哀三秒钟:儿子,你爹是救不了你了,你就自求多福吧!
屋内,两个年轻的男子相互对视,谁也不让谁。
“怎么,在家缩了这么久,感想如何?”
“偷得浮生半日闲,感想不错。不过,我想某人应该处于水深火热中吧?”
他的表情,怎么看,都带着挑衅之色。
而这样的挑衅,瞬间点燃了梦连溪的怒火。
他还有脸说?
居然给他堆积了那么多折子?
听小横子说,他不过离开二十天,怎么会这么多?恐怕他早一个多月前就积攒不少吧?这么想来,他应该是早有预谋。
“乔书剑,你还是不是兄弟?”
“你说说,你答应过我什么,可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那么高的一堆折子,你是想要我的命?”
他假意沉吟,“这个嘛,我记得我当时承诺的是一个月,一个月之内的折子我尽数给你批了,后来的嘛,我不觉得我有这个必要,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