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将着她打横抱起,谈笑间便向外面走去。
“又轻了许多,瞧瞧,你都吃哪儿去了?”
这话,说的相当的无奈。
红妆呢,对此不与评置——并非是她没有吃,奈何它不长肉,这个似乎与她无关。
“以后,一定让你多吃一些!”
“吃多了也不好!”
她想了想,“你看,那些身子圆滚滚的人,定是食物引起的。这样的人,不仅行动不便,还有碍美观。想来,还是我这般好,你瞧,你抱着也不吃力,而我也舒服许多!”
“这是哪里来的歪理?”
“这个嘛,我只能说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我可没有你这么多大道理!”
“谁说的,每次你都将我训的抬起头来……”
远处,他们的身影越走越远,地上的倒影越拉越长,仿若漫漫人生路。
身后,有女子依偎在男子怀中,担忧的看着他们,“蠡之,你说妆儿会不会有诗儿的好运,能够解了这该死的劳什子蛊毒?”
“我们的孩子都是大富大贵之人,定然不会有事,放心吧!”
“可是……”
她欲言又止。
仅仅是撞了门框,便昏迷了五天五夜,这说明她的身子溃败的厉害。照此下去,她焉有活命的机会?
如果她活不了,那么溪儿又该怎么办?
“记得吗?那个时候你也如此担忧诗儿,到头来,还不是没事了?”
“所以,不到最后一刻,都不要轻言绝望。你瞧见没有,溪儿看起来很高兴,那就够了!”
是啊,红妆的回归,让他的嘴角时刻挂着笑,或深,或浅,总之在笑。
他那么积极的看待人生,老天爷又怎会让他下辈子在绝望中度过?
“回去吧,闺女们怕是又在闹了,奶娘们可是招架不住她们。也不知道这性子是随了谁!”
唐沫柒的眼神淡淡的瞥向梦琉年,意思很明显。
梦琉年呢,清了清嗓子,拥着她的肩往回走,“这个嘛,大概不是我。你瞧我现在便知道!”
唐沫柒叱了一下,信他才怪。
别以为她不知道,小时候的他可皮了,当真是混世小魔王,谁招架得住他?
至于他如今的这性子,是在岁月的磨砺中慢慢有所收敛,对于世事看得淡了,自然心性也就淡了。
她以为他还能骗得过她?
三个小丫头的性子都随了他了,爱闹腾,不讲理,偏偏他还宠的紧。
有时候看着他细心的伺候着她们,她都觉得嫉妒死了。看看,他什么时候这么尽心尽力的伺候过她?
果然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这句话丝毫不假。
如此想来,他上辈子岂不是四个小情人?
这个色狼!
唐沫柒心下愤愤不平,忍无可忍之下,狠狠的掐了他一下,甩手离开。
他怔在原地,不知道哪里又得罪了她,又招来如此酷刑。想来,那里又青了吧?
齐府。
“哈哈,太子殿下光临寒舍,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
大门口,齐淑云长身直立,看着梦连溪从远处走来,上前一把拍在他肩上,显而易见其高兴之色。
“你小子,多年不见,倒还跟我客气了?”
“还是这么没大没小,什么小子,你该称呼我一声兄长!”
没办法,齐淑云年长他四岁,称呼一声兄长,倒也无可厚非。只是某人从来自傲,这声兄长却是从未从他口中蹦出来过。
“等你打得过我再说!”
一句话,堵住了齐淑云的大嘴巴。
看着他吃瘪,梦连溪的心情还是很好的。
“怎么,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让我站在这门外吹风?”
“哈哈哈,被你小子气的,都忘了让你们进去了!”
看着他身旁蒙着面纱的女子,他恍然大悟,“是红妆妹妹吧?”
“多年不见,都长的这么大了?”
“只是,你蒙着面纱做什么,不觉得憋闷吗?”
他想要拽下红妆的面纱,被梦连溪一把抓住,“妆儿她身体不适,不宜见风!”
这个时候,齐淑云个笨蛋也看不出异常,当真是傻子一个了。
“好了,不说了,还是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