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一匹好马,这可是靖王带回来的战利品!”叶玉珠骄傲的笑道。
慕容安抚在马背上的手顿时僵在了那里,看着叶玉珠明媚的笑容,骄傲的像一只孔雀,那是靖王慕容靖带给叶玉珠的骄傲不是他慕容安的。
慕容安眼底渐渐暗淡了几分缓缓将手从马背上拿开,恢复之前的冷润淡雅道:“哦,靖王能为大晋立下如此战功实在是……太好了。”
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语言一瞬间苍白的乏力,之前的那些灿烂文章,居然凝聚不成一句像样的夸赞的话来。
叶玉珠知道这个少年素来安静内向倒是没有注意到他心头那一瞬间的失落和淡淡的醋意。
“靖王英明神武绝对是我们大晋的福祉,”叶玉珠与这男女之情方面迟钝的厉害,心头只是觉得靖王很厉害不愧是大燕朝的战神,加上她已经将慕容安当做了自己人,也从不向着其他的地方去想。
本来还想同叶玉珠多说几句话的慕容安倒是说不下去了,心头的醋海简直是翻腾起了滔天的巨浪,他怕自己忍不住。
“叶姑娘,在下告辞了!家母还等着在下回去呢!”慕容安忙躬身道。
叶玉珠笑道:“好!改天你正式进入太学的时候我设宴请你们母子吃饭!对了,我昨儿得了一套上好的砚台,我是个粗人用那个没用,我明儿让草香包好送到你府上去!”
慕容安一听心情顿时好了几分,她还是惦念着自己的。
“多谢叶姑娘!小安改天定当登门拜谢!”
“去吧去吧!”叶玉珠觉得这个孩子性子实在是古怪得很。
当下叶玉珠同慕容安分开牵着小红马朝着夜上海的方向走去,却根本没注意到清河河面上停着的一叶扁舟。
黑漆漆的乌篷船停泊在河边的柳荫下,正好就在刚才叶玉珠和几个太学院学生吵架的地界儿。之前叶玉珠的那些话尽数被船中的人听了去。
背对着舱门坐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一袭玄金色锦袍,衬托着挺拔的背影越发显出几分幽暗来。却在这幽暗中透出几分令人心悸的萧杀之气来。
“宗主!”一个身型利落的玉面小生半跪在了那人的面前。
“说!”高大男人声音带着几分冷冽和粗哑。
“启禀宗主!相爷约您今晚见面!”
“哦!告诉左绯尘,这一次我要七成的利!”
“是,宗主!”
“对了,刚才骂人挺利索的那个小丫头你去查查那个女人的底细!好久没来上京了,什么时候添了这么一号有趣的人儿?”
“是!”
玉面小生足尖轻点着船舷约上了岸,瞬间消失在渐渐暗下来的天光中,轻功漂亮的令人咂舌。
叶玉珠这一次在河边同太学院学生的争论很快在上京传遍了,再没有人敢在叶玉珠面前讨不自在,倒是沐府的人气的厉害,这个女人居然连一点儿廉耻之心也没有实在是太过分了些。
不过沐家如今正忙着倒卖粮食和棉花,倒也顾不上和叶玉珠在有伤风化这方面纠缠,如今赚银子才是王道。
随着旱情越来越严重,这些倒卖粮食的店铺哪一个不是赚的盆满钵满?即便沐家三老爷越来越红光满面甚至还花了大把的银子在醉仙楼包了歌舞故意挤兑叶玉珠。
红绡急匆匆走进了叶玉珠的书房道:“大小姐,沐家三老爷这是个什么意思啊?即便是不来咱们夜上海照顾生意倒也罢了,可是他在醉仙楼里包了场子还多说了好多大小姐的风凉话儿,这倒不像是个男人所谓。也忒的小心眼儿了!”
叶玉珠停下了笔笑道:“你这丫头计较那些做什么?让他骂去吧,又不是当着咱们的面儿骂?他若是胆敢在咱们夜上海包了场子骂我我倒是敬佩他是条汉子!”
红绡还是带着几分愤愤道:“奴婢只是替大小姐不值当,当年三老爷被云家的人骗着赌石头差点儿连裤子也脱了,还有上回若不是大小姐出面,三老爷指不定要被云家的人收拾到什么程度呢!如今不感恩戴德也就罢了,还这般作践人实在是太过分了。”
叶玉珠扫了红绡一眼笑道:“管他干什么,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咱们做好咱们的事情便是。”
红绡点了点头却带着几分不服气道:“大小姐,红绡觉得大小姐之前也应该将粮食留下些不然现在还能轮得到沐三老爷耀武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