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绯尘唇角微翘缓缓道:“太后息怒,臣只是在说一个事实,既然做错事的是臣,太后何苦迁怒别人?叶姑娘是被臣害到这种程度恨不得杀了臣!臣固然不是个东西,但是也还是是非分明的。只是臣实在是喜欢叶姑娘昨儿听到叶姑娘做了靖王妃实在是惊怒交加,才做出了这种不可挽回的事情!”
“喜欢?”郑太后冷冷笑道,“怕是狼狈为奸吧?”
“太后不相信臣,臣也只能用事实说话了,”左绯尘说罢刺啦一声将在自己的外衫扯开,露出了肩头上触目惊心的剑伤。
“你……”郑太后之前晓得左绯尘是个八面玲珑的人,但是没有想到居然是这样一个不要脸面的混账东西!
这个丧心病狂的东西居然这身上的衣服说脱就脱,难不成将皇家也不放在眼里面吗?实在是可恶至极!
“皇上,太后,”左绯尘将衣领缓缓合上,脸上掠过一抹哀伤道,“如今木已成舟,说什么都晚了。叶姑娘恨毒了我,这事儿是臣做的不对!如今叶姑娘已经是臣的人了,再要是和靖王有什么婚约倒也不合适的很,那样的话才是真正的亵渎皇家。”
延熙帝眉眼掠过一抹深邃和阴冷,左绯尘难不成想要娶叶玉珠?呵!现在那个姓叶的小娘子着实的会做买卖,隐隐已经成了气候,但是也越来越危险得很。
之前初次见面便晓得那个女子是个八面娜玲珑的人,只是没想到倒是有些手腕的。能将左相迷惑到此种的地步的女人不简单。
左绯尘缓缓冲延熙帝跪了下来道:“皇上,臣恳请皇上赐婚,将叶姑娘许配给臣……”
“放肆!”延熙帝脸色陡然冷了下来,“左绯尘你着实令朕觉得失望透顶,大晋朝的脸面都被你丢光了去,看来一个月反省倒也是不够,你这便滚回你的相府禁足,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来上朝!”
左绯尘微微一愣,心头倒是多了几分不对劲儿。可是今儿自己能保得住叶玉珠的命倒也不错的。
郑太后没想到皇帝这是眼巴巴的护着左绯尘,顿时脸色沉到了冰点,可是她也明白自己虽然是皇帝的生母,但是毕竟是君臣有别,这事儿今儿便算是结了。
“呵!哀家今儿算是看透了去!原来大晋朝的律法就是个摆设!”郑太后也是气极,带着几分怨毒,转身便大步走了出去。
延熙帝眼底掠过一抹恼意,却是没有丝毫的办法,即便是自己的母后为了自己弟弟的事情和他有了隔阂,可是那也是他的母后。
延熙帝看着跪在地上的左绯尘,眉眼一凛:“左绯尘,滚出朕的养心殿!朕现在看着你烦!”
左绯尘忙起身缓缓退了出去,到了养心殿外,缓缓抬头,莹然的阳光将他俊美无双的脸映照着越发夺目了几分,不禁淡淡笑了出来。那一笑倒是清华无双!
今儿他又赌赢了一次!
此时慈宁宫中郑太后却是将案几上的茶盏狠狠扫到了地上,按理说这么大岁数绝对不是老发火儿的时候,可是今儿的事情实在是她自己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来的难受。
“靖儿!”郑太后缓缓跌坐在了软榻上眼底带着几分后悔之色,“靖儿,到底是母后害了你。原本以为那个叶玉珠是你的福星,却不想是个灾星!靖儿,你放心,母后一定要那对儿贱人去死!”
阿嚏!叶玉珠白天整整睡了一天,刚从床榻上爬了起来便狠狠打了个喷嚏。
外面一直守着的红绡倒是担心忙推开门走了进来,看着叶玉珠的脸色还是没有缓过来,心疼的说道:“大小姐,你好得吃点儿东西!不管发生了什么咱们总有办法挺过去的。”
叶玉珠神情微微一愣,不禁带着几分苦笑,这事儿和别的事儿。怎么能比?
她现在和左绯尘之间已经搅合的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她只是心乱了。
“无妨,我喝点儿粥就好了,许是感染了一丝风寒,”红绡嘴唇动了动到底还是没敢问出来。
昨天夜里,自家大小姐到底被相爷怎么了?
她忙应了一声出去,不一会儿端着热粥,几样素色小菜,还有些点心缓缓走了进来。
叶玉珠倒是饿了,不消多时半碗粥进了自己的肚子里,却不想外出打探消息的雪儿大步走了回来。
叶玉珠微微一顿还是问了出来:“左绯尘那厮怎样?被砍死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