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谭琰这个人上格外敏锐的辰风炎,不等谭琰再有什么更深层的不悦情绪产生,直接就反手,拉住了谭琰的手臂,看着谭琰的眼中满满都是认真和深情,缓缓道:“我是真的——想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去挖掘那些,我错过的、我将来一定会珍惜的、只属于你的东西。”
言下之意,提到檀烟算是辰风炎的无意过失,从现在起,辰风炎心中专注,不过谭琰一人。
谭琰也明白辰风炎这个意思,轻声哼哼了两声,算是同意将这件事就此接过去了。
不说辰风炎和谭琰温馨甜蜜地手牵手回到房间去休息,就说明明在自己的地盘,却还要干跳窗户离开这种事情的欧阳流霜,也算是处在一种心满意足的状态了。
“刃月,你说这个时候风炎和谭琰在干什么呢?”欧阳流霜拉着刃月的手,笑眯眯地走在小楼的后院之中,笑的那叫一个猥琐,“我赌一根黄瓜,他们现在一定已经回到了房间了。”
自从欧阳流霜跳窗、刃月阻拦不住还被带了下来之后,刃月对于欧阳流霜拼死都要拉着自己这件事已经没有任何情绪了,只是木着一张脸,被欧阳流霜带着走,闻言,颇有些敷衍地点了点头。
欧阳流霜嘿嘿笑了两声,干脆停下脚步,转过身,把脑袋都凑到了刃月的眼皮子底下,笑道:“你觉得他们在房间里面干什么呢?”
刃月无奈提醒:“欧阳公子,这个问题,你刚刚就已经问过了。”
第一卷 第439章 只有夫妻之名
欧阳流霜马上一脸的委屈:“刃月知道我刚刚问过这个问题,却并没有回答我。于是刃月是要看我伤心的表情吗?”
刃月嘴角抽搐了一下——她刚才就应该将“沉默是金”这条准则保持到底的!
相比起刃月的无奈和消极,欧阳流霜却显得很是兴致勃勃:“本来嘛,我们的进度就要落后谭琰和风炎很多了,要是我们现在还不努力追赶,肯定这辈子都没有任何追上他们的可能了!”
刃月眨了眨眼睛,不是非常确定欧阳流霜说的,和她脑海中想想的到底是不是一件事,但为了排除那个最坏的情况,刃月迟疑了一下,再次打破了自己“沉默是金”的准则,问道:“我和你……还有主子以及主母,之间,有什么……需要追赶的东西吗?”
“我们的关系啊!”欧阳流霜很是理所当然道,“你别看风炎和谭琰都已经是夫妻了,但是他们成亲之后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就在前几天,风炎才正式得到谭琰的认可,可以近谭琰的身呢。”
晃了晃脑袋,欧阳流霜面上很是自然地带出那种得意的神情,笑着道:“所以啊,如果要从这一方面来说,我们和风炎以及谭琰之间的进度,其实并没有拉下太多。”
辰风炎和谭琰虽然有夫妻之名,但两个人根本就没有什么机会去完成那个夫妻之实。
刃月嘴角抽搐,她非常想要提醒欧阳流霜一下——她和欧阳流霜之间,别说什么夫妻之名了,两个人就连起码的心意相通都办不到,还和辰风炎谭琰比什么啊?
欧阳流霜依旧斗志昂扬:“我记得之前谭琰有教过我一个法子……”
说到这里,欧阳流霜的脸色诡异地红了一下,但只稍微一会儿,就恢复了原样,笑眯眯地对刃月提议道:“所以,为了能在一方面赶上、甚至是超过他们,我们要不要现在就把夫妻之名还有夫妻之实给做了?”
刃月表示自己受到了惊吓。
当她还是军奴的日子里,因为这个容貌,她被不少男人觊觎,在她还弱小的时候,多多少少被占了便宜,但后来,她的身手已经是整个西北军大营之中最好的几个的时候,能够欺负他的人,变得越来越少。
再后来,因为这种身手,也因为这样一张脸,刃月进入了辰风炎的视线,并且在辰风炎的帮助之下,从军奴的身份之中脱离出来,成为了一个自由人——一个,她之前根本连想都不敢想的身份。
在刃月的认知里面,她这样的出身,或许在年轻力壮的时候,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贞操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等到体力有下降的趋势了,刃月就随时准备赴死了——在她看来,有些东西,是体力下降的自己根本没有可能保住的。
既然自己看重的东西保不住,那不如将一切都毁了,也不要白白便宜了别人——当时的刃月还没有读多少书,但心中已经存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念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