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风炎!你未免也太偏心了吧!”老板一脚踹开房门,单脚踩在栏杆上,全然不顾楼下男人们抽气的声音,大吼,“你把老娘这地儿当成什么地方了!”
辰风炎看了她一眼,眉头微皱:“二娘,谭琰不是你。”
谭琰正跑到最后一级台阶呢,听见辰风炎对老板的称呼,脚下一错,左脚绊右脚地往前多跨了一步,顿时,右脚脚踝一阵尖锐的痛——她崴到脚了!
谭琰心中那个恨啊,老娘第一次穿高跟鞋都没有崴得这么疼!辰风炎你果然是个祸水!
辰风炎有些无奈地看着蹦跶着朝他走过来的谭琰,又看了看眼中或多或少带着恐惧的汉子们,下马,将谭琰打横抱起:“看在二娘的面子上,我就不计较这次的事情了。”
就在他要抱着谭琰上马的时候,有一个人忽然道:“但谭琰军师一直说,她已经脱离西北军了。”
辰风炎的眼神暗了一下,看着谭琰的眼神带上了危险。
“呃……呵呵,呵呵。”
寄人篱下真是令人郁卒!谭琰傻笑不下去,干脆一低头,装死算了。
辰风炎带着她上了马,破夜长嘶一声,像是极度不爽。
辰风炎的视线总算从谭琰脸上挪开,落在她怀中四肢僵直同样在装死的长毛猫身上,皱眉:“你从哪里来的这种东西?”
什么叫这种东西!老子是印主!你巴巴地想要的印主!
谭琰感到印主身上的毛一根一根竖了起来,却是敢怒不敢言的小媳妇样。
“呃……”谭琰心一横,扯开嘴角,伸出手,拉着辰风炎的衣袖,捏着嗓子,发嗲,“风炎将军,您就带着它嘛。好不好嘛?”
辰风炎全身显而易见地抖了一下,快速抽回自己的袖子,皱眉:“好好说话!”
谭琰瞪起眼睛:“你他妈要是不带着它,老娘就不跟你走了!”
辰风炎无奈,拍了拍破夜的脑袋,安抚它:“我们快点回军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老板还在楼上怒瞪辰风炎呢,这会儿却发现,以前都能下马安抚她的辰风炎,现在却连个眼角的余光都不留给她,一时间,也怒了。
“辰风炎,你个死没良心的!老娘一把是地把你拉扯到这么大……”
“那是我娘。”辰风炎淡然道,“你只是在一边等着玩我。”
老板的面色登时精彩起来。
辰风炎笑了笑,对她道:“不过幸好有你,不然我不会有今天。”
老板为他难得示弱的话,愣住了。
回过神来,就见那漫天的沙尘,带着旋风,往远处飘去,就连那应该是震天的马蹄声,都很快消失在大漠的烈日和狂风中。
“老板……”半晌,才有人回过神来,“你真的是辰风炎的娘啊?”
面对楼下各色的眼神,老板嗤笑一声:“你们这群蠢货啊!谭琰那么好利用的一个人,你们竟然什么都没做!”
“不,做了。”野狼肿着一张脸,走出门来,“她拿走了我的匕首。”
“狼牙匕首?”老板皱起眉头,“她知道古墓在这里?”
野狼笑了笑:“她不知道,但是她怀中的那只猫肯定知道。”
老板皱起眉头:“那只猫?”
野狼这次却没有回答他,而是转身,进了二楼的另一间房间。
谭琰在他进屋的时候,第一时间抽晕了他,但是并不代表,他在被那诡异的光鞭教训的时候,全程都是没有意识的。
谭琰和那只猫的对话,他模糊听到了一半,谭琰是在那只猫的指示下,给他搜身,并且拿走了那柄狼牙匕首的。
那柄狼牙匕首,是野狼在十五年前,无意间发现的。
那时,他才十四岁,却已经是一个朝廷通缉的灭门凶手了。初到大漠,他根本就不熟悉沙漠,在一次快要在漫天的黄沙中渴死的时候,遇上了沙暴。
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却在沙暴带到了一个远古的墓葬群。奇怪的是,墓道里有新鲜的食物和水,墓道的出口还悬挂着那柄狼牙匕首。
他在墓道里修整完毕,离开的时候,带走了那匕首。
凭着这吹毛断发的匕首和凶悍的狼性,他在大漠也逐渐闯出了名头。
出名之后,他不是没想过回到那墓葬群看看,拜祭一下,但就算他现在已经很熟悉大漠了,却完全没有找到那墓葬群的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