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哼一声,转身打开床下的暗道,冷硬地丢下两个字:“不用!”就拿着那本小本子从暗道中消失。
医圣那老头绝对是来看笑话的!当年他为了逃避追杀落水而发起了高烧就被他笑了整整五年,现在要是再让他救治自己,还不知道要被笑几年呢!
那毕竟是檀烟的忘年交,他不想,和檀烟有太大的差距。
柳昭显然也想到是这样的结果,耸了耸肩,咬着绷带的一边,自己将那凄惨地落在地上的绷带原样绑了回去。
动作间,那狰狞的伤口微微滑动,没等他打好结,就“吧唧”一声从他身上跌落下来,露出光洁白皙的肌肤。
上面竟是一点伤痕也没有。
“啊——”柳昭有点苦恼地蹲下来戳了戳那一团摸样可怖的道具,将它捡起来重新按在胳膊上,三两下绑好绷带,躺会床上去了。
谭琰将齐华东带到廉成历的房间,请他帮忙看管之后,自己回房解放一下被易容束缚的脸。
只是她走上楼梯的时候,就看见一个气质温柔的男子站在她的门前,犹豫着要不要敲门。
谭琰故意踩出脚步声,边道:“有什么事吗?”
她认得出来,这个人是军营中备受器重的军师赵典。他和齐华东不一样,身体孱弱性子也软,除了军师和文书,根本不可能成为像齐华东那样驰骋沙场的将军。
饶是如此,赵典还是被吓了一跳,他轻轻按着胸口,脸色有些苍白:“啊,谭琰军师,我想来问问你,你没事吧?”
早上谭琰被压着送进地牢的场景,在军营中都传遍了。谁知道不过半日,她就完好无损地从地牢中出来了。怎么能不引人猜测。
谭琰扯动嘴角,推门而入:“啊,没什么,只是个误会罢了。廉副将今晚会跟兄弟们解释的。”
赵典露出释然的笑容:“那就好。”
他拍了拍谭琰的肩膀,转身离开了。
谭琰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那里有一个小小的水痕,就像是常人手心出汗之后按在衣服上会留下的痕迹。但谭琰的直觉就是觉得别扭。
她一进门就把外衣脱下来扔在一边,卸掉脸上的易容,又换了身衣服,戴上蒙面巾,想了想,又带上刚刚那件被扔下的衣服,从暗道离开房间。
医圣在廉成历紧急整理出来的房间中休息,却闭着眼睛露出笑容:“小鬼,躲躲藏藏可不是你的性子啊。”
谭琰耸了耸肩,推开暗道的门,大大方方地走出来:“医圣大人。”
医圣板起了脸:“你以前可不是这么叫我的,是不是辰家那小子跟你说了什么?”
老娘个半路出家的货怎么知道你丫的以前檀烟叫你什么!谭琰只能斟酌着开口:“老爷子?”
“语气不对,重新叫!”
“唔……老爷子。”也就是称呼对了?谭琰不等他开口就飞快道,“老爷子你帮我看看这衣服上有什么不对劲吧。我先走一步了。”
不等医圣有什么反应,她将衣服一扔,转身飞快跑进地牢,跑远了。
医圣双眼冒火地瞪着地上的黑衣,恨不能将那衣服瞪出两个窟窿,最终还是轻叹一声,弯腰将衣服捡起来。
原本还有点嫌弃的目光在触及一个小小的水泽时,骤然停住,面色凝重了起来:“这是……”
谭琰在暗道中跑了一会儿,猛然停住脚步,忽然抱着脑袋蹲下去:嗷嗷嗷嗷!老娘竟然做出了如此小女儿姿态的事!特么的丢死人了好吗!
“谭琰?”辰风炎刚从暗道中拐到通往地牢的暗道,却一抬眼就看见谭琰以一种诡异的姿态蹲着,忍不住开口道。
谭琰被吓得一激灵,差点没跳起来,等看清眼前人是谁之后,忍不住恶向胆边生,上前就狠狠踩了他一脚。
踩完之后两个人都愣了:卧槽!这是神马神展开!
谭琰好歹用蒙面巾维持住了冷艳高贵精明睿智的形象,但不忘记催眠辰风炎:“你刚刚看到的都是幻觉,幻觉!”
辰风炎抿着嘴角点了点头,昏暗的灯光下,闪闪发亮的眼睛有着难以言喻的魔力:“你来找我?”
“哦对了。”谭琰这才想起正事,“我希望能够在西北军中挑选适合的人,进行暗卫的训练。”
辰风炎眉头微皱:“你希望我给你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