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也不知道去哪里吸收天地日月精华,回来的时候就知道了“痴汉”这个词,逮着人就想用一用,简直……热情高涨得让人不忍直视。
谭琰嘴角抽了抽,正不知道该怎么安抚欧阳流霜呢,却听见身后欧阳流霜笑得得意洋洋:“我痴汉怎么了?总好过有些人有色心没色胆,连心里话都不敢说出来好吧?”
谭琰表示有些惊讶:“啊?你说谁?”
考虑到明天原傲就会公布澜歌的身份,屈非并未在澜歌的寝室之中呆太久,当亥时三刻的梆子声响起,就从容离开了琉璃院。
澜歌虽说下定决心不能再让画云跟在自己身边,却始终没能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和画云说明情况,让她主动离开,因此这天晚上,依旧让画云当值。
只是护明一直都没有回来,澜歌心有不宁,也就难得没有顾虑画云的心情,将引星叫来一起当值,并特意嘱咐她时刻关注东边院子的动静。
东边的院子,虽说在傍晚的时候已经收拾出了两间屋子,但现在住在那边的,只有护明一人而已。
画云并不明白澜歌心中担忧,只是见她这么晚了都不睡,即使自己困得不行,还是强撑着精神劝道:“小姐可早些歇息吧。”
澜歌靠在床头,本想说要一直等到护明回来再入睡的,但到底抵不过睡意,加上对于明日原傲安排下的家宴有些在意,半推半就的,也就躺在床上,任由画云吹熄了寝室之中的烛火。
第二天天没亮澜歌就醒了,揉了揉耳朵就起了,披着外袍先打开了窗户,让清晨冷冽湿润的空气涌入房间,自己去避着风跑到屏风后面去换衣服。
画云服侍着澜歌睡下之后,就和引星一起到耳房内休息,引星心里记挂着护明,整夜都没有睡踏实,卯时一刻就从耳房离开了。
引星离开时并未发出声音,但整晚都没怎么闭眼的画云还是第一时间发觉了,神使鬼差的,画云并未出声叫住引星,只是翻了个身,睁着眼睛直到天明。
听见寝室内有人走动的声音,画云一骨碌起身,因为整晚都没有好好休息而踉跄了一下,虽说很快就站稳了,但脸色却更加苍白。
澜歌从大开的窗户看出去,正好对着的是东边,见视野之中没有出现什么骚乱,微微一挑眉,又等了一会儿,见引星没有进来,就断定护明昨夜定然是安全无虞地回来了。
画云端着一盆热水进来,就见澜歌靠在窗台边,笑眯眯地看着外面,就劝道:“晨风凉,小姐身子又不好,可避着风些吧。”
澜歌回头看了一眼画云,轻笑这招呼她过来:“你看东边的院子,真让人开心呢。”
画云眉头微皱,将水盆放下,摇了摇头,眉眼间满是不赞同,拖长了声音道:“小姐……”
澜歌有些不悦,但又不想一大早地就破坏心情,耸了耸肩,将窗户掩上,走到画云身边,也不用她服侍,自己拧了帕子擦脸。
周恒给出的这个说辞,其实林若也曾经这么和檀烟说过,当时檀烟还很不屑——她就是她,怎么可能是别人为了逃避创伤而分裂出来的人格?
更何况,就以她对谭琰的了解,如果从那场暗杀之后的昏迷中醒过来倒是谭琰本人,她也绝对不可能患上那见鬼的创伤后应激障碍。
不过当时让檀烟心生嫌弃的人是林若,檀烟不想让这个长得和郁竹正少年时候的男子只是将自己看做是谭琰的替身,因此死活不同意林若用这个理由来解释自己的存在。
但周恒是谁啊?
咋檀烟的眼中,这个半路蹦出来的小子和平日里前来搭讪自己的纨绔子弟没有丝毫区别,骗不骗他,全看檀烟的心情。
并且,经过刚才一系列闹剧,檀烟的心情并不是很好。
因此,檀烟也不解释自己的状况,全当做是周恒解释得很对,但也并未配合得露出失忆的人应该有的迷茫神情。
周恒却觉得自己说的不能再对了——要知道谭琰这种强硬惯了的人,再加上有着那么强大的心理素质,就算失忆了,也绝不会示弱,反而会摆出一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神情。
对,没错,就是檀烟现在对这他时面上带着的神情。
见周恒面带微笑着点了点头,檀烟眉头微挑,知道周恒肯定误会了什么更加深层的东西,但并未解释什么,就这么任由周恒沾沾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