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欧阳流霜要是不说……谭琰极其悲哀地发现,她特么的胃口被吊起来了!
只是这种事情,几乎不用权衡,谭琰就苦着一张脸,正要摆手让欧阳流霜不要说了,却听欧阳流霜道:“你们的红线还在,但几乎可以等同于不在了。”
谭琰嘴角抽搐,忍了忍,终于还是忍下了心中那种不合时宜的好奇心,推了推欧阳流霜:“说这些对你不会有影响吗?”
欧阳流霜不愧是国师洛未的徒弟,即使谭琰说的这么没头没脑的,欧阳流霜也听明白了其中的意味,轻笑一声,摆摆手,道:“没有那么严重。”
“但是就如同你所说的,遇见紧急的情况,一点点小的变化或者差异,就能导致整个格局的变化。”谭琰的客栈房门忽然被推开,一个男子嚣张的嗓音就传了进来。
谭琰和欧阳流霜同时回头,看着这个闲庭信步踏进房中的、身材伟岸、面容如同刀削斧砍一般冷峻的成熟男子,同时皱起了眉头。
“野狼……”看着这张脸,谭琰立即回想起了不是很好的回忆——当时谭琰并未被野狼占走太多的便宜,但是任谁被那种肆无忌惮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你薄皮拆股吞吃入腹的眼神盯着,都不会很愉快的。
欧阳流霜直接站起身,挡在谭琰面前,冷声道:“谁让你进来的?”
野狼轻哼一声,显然并未把略显俊秀可爱的欧阳流霜看在眼里,视线直接落在了谭琰身上,甚至还异常淫邪地舔了舔嘴唇:“我等你很久了。”
“卧……槽!”谭琰小声地爆了粗口,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想要把这个男人扔出窗外的冲动,力求输人不输阵,平静道,“我随时等着。”
好在野狼也只是即兴进来撩拨一下谭琰,因此并未做什么,只是在屋内好好欣赏了一下谭琰和欧阳流霜想要发作而因为某种顾虑而不得不忍耐的神情,就转身离开了。
当房门被再次关上,谭琰猛地一拍桌子,怒道:“总有一天,我会让这个登徒子好看!”
欧阳流霜被谭琰这种狰狞凶猛的动作吓了一跳,本来还有些愤怒的心情瞬间就变得有些好笑:“你说他是登徒子?”
别说当年谭琰遇见野狼的事情并不是无人知晓,就说以谭琰当时的武力值还有身边带着的印主,也不可能让野狼真的占到什么便宜,谭琰现在这么激动,显然有一部分是故意做样子给欧阳流霜看。
见欧阳流霜并没有被自己转移了注意力,谭琰抿了抿嘴,重新坐下来,长叹一声,道:“实际上,我是真的很讨厌这个人。”
欧阳流霜点点头,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没有一个修道的人会愿意自己的弱点或者自己做过的愚蠢的事情被人再次说出来。”
谭琰轻笑一声,这种心态很典型。
像是有些话自己说或者自己很亲密的人说就没有问题,但是让别人来说,就会显得很奇怪,而且对自己很不尊重。
更何况欧阳流霜这种人,自小家境优良,母亲曾经名动天下,又是在声名最盛的时候急流勇退,现在江湖之中还流传着当年欧阳流霜母亲的传奇。
而欧阳流霜的师父洛未就更是不得了了。
洛未当年有奇遇,后来修炼出来的一身法术堪称惊采绝艳,当世间无人能敌——即使骄傲如苏溯越,也不敢说,在没有任何阴谋的帮助之下,仅仅拼术法,他能够赢过洛未。
有这样两个大神保驾护航,再加上欧阳流霜本身就不是一个无能纨绔的性子,他的成长可以说是顺风顺水。
现在,野狼成了欧阳流霜不得不容忍的一个人——以欧阳流霜此前的性子,怕是从未为这样的人忍过,自然也会觉得特别憋屈。
就因为考虑到了这一点,谭琰在拒绝欧阳流霜的时候,忽然变得不是那么坚定了。
欧阳流霜很快就感觉到了谭琰在感情上的改变,眉头微皱,看着谭琰的样子特别不赞成:“你不用这样。”
谭琰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干笑两声,道:“你说什么?”
欧阳流霜轻叹,缓缓将手从桌子上收回来,看着谭琰,道:“你知道的,以我的骄傲,是断然不会接受同情——或者因为同情而来的其他感情。”
谭琰眨了眨眼睛,这才觉得之前一直不对劲的感觉消失了,笑着一拳打在了欧阳流霜的肩膀上,道:“我怎么可能回头同情你?该是你同情我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