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琰条件发射地摇头:“不要。”
谭琰对与辰家的东西其实一直没有好感——出来辰风炎。但那是因为,辰风炎和辰家总体给人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谭琰喜欢辰风炎的冷静自持,也喜欢辰风炎的骄傲,更喜欢辰风炎运筹帷幄时的所表现出来的智慧谋略,简直让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只是,这样的辰风炎和她太像了。
说到底,谭琰和辰风炎其实算是一类人,他们有着明确的目标,有着自己的骄傲,有时候就算他们错了,他们会尽力去弥补,但是不会道歉。
只是在这种相似之中,辰风炎和谭琰又是不一样的。
辰风炎毕竟是男人,有着所有男人的通病,他们总想着将事业做好了,家庭自然也会好起来——毕竟,谁家的妻子不希望自家的丈夫事业有成备受瞩目呢?
为了这个,辰风炎可以暂时牺牲掉一些东西,尤其是一些在他看来,没有什么价值、又让人软弱的感情。
但是谭琰从来都不会这么想。
在很小的时候,谭琰还处于一种对于异性懵懂好奇充满保护欲的时候,谭琰就知道,感情是一种绝对不容许亵渎的东西。
因此,你不要看谭琰每日里就想着怎么和漂亮的哥哥弟弟拉拉小手亲亲小脸,但谭琰一旦将人看做是自己的人了,就从不允许别人欺负他们。
即使后来谭琰的玩心淡了,或者干脆说小孩子三分钟热度退了,她也会好声好气地和人家“分手”,那小仪式还听郑重,总能让围观的幼儿园阿姨们轻笑出声。
但是就是这样的谭琰,带动着幼儿园的小朋友们对感情的想法也不一样了。
有一次,谭琰举行完分手仪式,泪眼汪汪地看着自家漂亮的弟弟和别的女生手牵手走了,当即就蹲在地上,郁闷地半天不出声。
梳语这个时候也跟着谭琰来到了这个幼儿园,见谭琰的状态不对,当即就上前,低声问道:“你怎么了?”
谭琰抬起头,眼中全都是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眼见着泪水就要落下来了,谭琰赶紧仰头。
半晌,梳语才听见谭琰闷声闷气道:“眼泪变成鼻涕留下来了……”
谭琰这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够让梳语和边上还没有走的小朋友听见。
当即就有个小女孩蹲下身来,看着谭琰,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样,泪眼汪汪地问:“既然你喜欢他,为什么还要让他跟别的女人离开?”
还别的女人呢,小小年纪的,说话就这么“狗血剧”化,真是相当不好。
谭琰知道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她的“男朋友”被隔壁班的一个女孩子给抢走了,至此,她就对“小三”痛深恶绝,差点没找人把那“小三”和“前男友”给打一顿。
这件事还是在谭琰的调解之下不了了之的。
谭琰见这个孩子有着“旧疾复发”的趋势,随手一拧鼻子,起身,很是淡然地看了看四周,扬声道:“感情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能勉强的!”
那耿耿于怀于自己被人撬墙角的小女孩还蹲着呢,谭琰骤然站了起来,她一个没防备,下意识就抬头去看着谭琰,一瞬间,忽然就觉得明明和自己差不多高的谭琰,很是高大。
谭琰环顾四周,想象着自己在大礼堂中做演讲,忍不住就慷慨激昂了起来:“强扭的瓜不甜!这是多少代人说的话了,你们身为新世纪的好青年,为什么就不懂呢?简直愧对祖国对你们这么多年的教育!”
梳语那时候还小,没有练到现在这个淡定自若的程度,对于谭琰这么公然抄袭别人的演讲稿,还这么理直气壮的表现,表示瞠目结舌。
谭琰不小心看见了梳语的表情,当即嘿嘿地笑了两声。
就在梳语以为谭琰要知错就改的时候,谁知,谭琰转开了视线,继续大声道:“我们谈感情,要讲究两情相悦!要讲究爱!真爱!那才是感情的最终奥义。”
还奥义呢,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梳语在心中撇了撇嘴,她那是还被人叫着“虎妞”,但她安静下来的时间其实要比谭琰多得多了,因此,知识储备也比谭琰要多一些。
其实谭琰一直在用眼角的余光看着梳语,这会儿见她一副蠢蠢欲动要拆自己的台的模样,当即打定主意要祸水动引,对梳语道:“梳语,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