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光自己睡不着,还时不时地坐起来去找明朝,“明朝,你知道世子爷去哪儿了吗?他们是不是回世子府了?”
明朝翻了个身,背对着白葵,才懒得理她。
她才不会告诉白葵,苏景黎早就有预谋,早先就吩咐了她们,在温暖湖周围部署好人手,随时保护安全,不许让外人打扰。
当时,明朝也对苏景黎这种行为不齿,可苏景黎却不以为意地说了句,“明朝,你们就不想看看小世子长什么样?”
有了小世子,不管是御西王爷那里,还是白鬼渡的将来,都后继有人了啊!
爷真是深谋远虑、高瞻远瞩!明朝越来越崇拜爷了
白葵反反复复,今天都没有做饭,弄得明朝都没什么吃的,饿的坐在那里,翘着二郎腿,一副懒悻悻的样子。
看见顾璎婠和苏景黎一进门,白葵立刻两眼放光了似的跑过来,“小姐,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再不回来,我都想报官了……”白葵小声嘟囔着,这让顾璎婠忍俊不禁。
苏景黎对着白葵翻了个白眼,报什么官?顾侯府就是官,他就是官,最后报到哪里,不都得全被世子府拦下来?白葵这个小丫头,大白天地说梦话!
白葵围着顾璎婠看了一圈,在仔仔细细检查着她有没有受伤,这一幕让苏景黎有些无语,“白葵,我能把她怎么着?难道要吊起来打吗?你舍得,我可舍不得……”
“还说没什么!”白葵立刻炸毛,吓了他们三个一大跳。
明朝皱眉,“白葵!你怎么敢对爷这么说话!”
苏景黎看了明朝一眼,不想纠正她,明朝自己都对他这个主子横眉冷对的,更别提仗着顾璎婠气势的白葵了!
他这个主子啊,真是当得没价值啊!
白葵的眼睛瞪得鼓鼓的,指着顾璎婠的脖子,手指都颤抖了,“你看看,还说没打,那小姐身上这么多伤都是怎么回事?”
顾璎婠的脖子上,深一道浅一道的青紫,全都是昨晚上、今天中午苏景黎的杰作。
那么多吻痕……这作案手法,倒也真是像被打的。
苏景黎和顾璎婠相视一眼,两人不由得笑了。
明朝看了,吞咽了一下口水,默默地背转过身子去,不太好意思继续盯着看。
这个……明朝似乎知道是怎么回事。
有一天,行舟和翎舟喝多了,就跑过来找明朝,上来就一顿亲,而且专门挑脖子这种敏感的地方亲。
而且,行舟像是在轻轻地吸吮她脖子上的皮肤似的,明朝也没觉得疼,酥酥麻麻的倒还很舒服,让她心也痒痒的。
等第二天,明朝不经意地照了镜子才发现,脖子上有青紫色的痕迹,再一联想到行舟,她不由得脸红心跳。
自那之后,明朝便知道了,对于这些事,男人似乎天生就比女人开窍,看看行舟就知道了!
明朝背对着,顾璎婠和苏景黎一会儿看对方,一会儿笑个不停,弄得白葵一个人站在那儿,一头雾水。
这种事,怎么好意思解释给白葵听呢?
顾璎婠是白葵的小姐,也只有她好好心地说了句,“白葵,翎舟什么时候来提亲啊?要不我和苏景黎挑个日子,就给你们张罗着办了吧?”
白葵彻底傻眼了,“啊!?”
我的大小姐,你被世子爷打了一顿,为什么就要把我嫁出去!这管我什么事啊!
苏景黎再舍不得,也得离开顾焕之的地盘,嗯不对,是顾璎婠的地盘。
跑逛了一天,顾璎婠浑身疲惫,便赶紧泡了一个澡,换了身干净衣裳,舒舒服服地躺在藤椅上,喝着清香的果茶。
一向闭门不出的魏梦悠,这大晚上的忽然过来了。
魏梦悠挺着大肚子,在下人的搀扶下进了门,很明显,怀孕这段时间,顾焕之给她好吃好喝好伺候,人都圆润了起来。
“你们出去候着。”魏梦悠打发了跟着来的一众下人,白葵这才关上门。
顾璎婠抬了眼,笑着调侃,“顾侯爷对姨娘可真好,还没出门,这下人都是一沓一沓地跟着,白葵,快扶着魏姨娘坐下。”
白葵要扶,魏梦悠却是笑着婉拒,她仍是如同从前一般,先行给顾璎婠行礼,这才敢坐下来。
“大小姐说笑了,老爷看中的哪里是妾身,不过是妾身肚子里的这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