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君子剑齐家的嫡长孙?”无欢油然生敬。
古武世家传承艰难, 尤为看中嫡长子长孙,齐天戈又这般年少,若要远行势必长辈会偕同在侧。他不知齐天戈是偷溜出来的, 很是钦佩道,“不愧是齐家,就是大气。”这般险地都敢让嫡长孙出来历练。
原仲芳言笑晏晏地瞥向齐天戈, 口中却是毫不留情地拆台, “在此要先向你赔罪,我已经通知了齐家主, 他今夜会来。”
确切的说,是把这六个胆大包天的作死小分队成员的父母全部通知了一遍, 众位家长磨刀霍霍准备来逮这群离家出走的臭小子, 除了齐天戈与秦羽, 还有受重伤不能移动的小武留下了,其余少年听此噩耗纷纷一大早包袱款款的望风而逃。
齐天戈不落下风地回敬:“我早就知道,他的动车是今晚8点。”
难怪从前就看你不顺眼, 被我发现你面慈心黑的真面目了吧。
上一秒还在钦佩的无欢被秒打脸,“……齐小哥你瞒着齐家主出来?”
齐天戈冷着脸道,“那又如何。”
无欢尴尬地一摸头,“没什么,正所谓英雄出少年嘛。”初生牛犊不怕虎。
李江川道,“我说无欢,我跟你认识的时间更长,你怎么不来招募我?”
无欢犀利道,“招募你过来拖后腿?”
“我不就武功差了一点,平时对付普通人完全够用了。”李江川颇为不满,“最讨厌你们这些一言不合就打打杀杀的江湖中人。”
四藏法师:“阿弥陀佛,贫僧是文职。”
李江川冷笑,“昨晚那把冲、锋枪呢?”
“偶尔兼职出任务时,像小僧这般文弱的和尚,不得不带枪自保。”
“文弱……呵呵。”
大家长原仲芳见底下又掐起来了,他按了按太阳穴,不动声色地转移这群掐货的注意力,“鉴真你先前说在电视节目的发掘现场就看到了师门所传的剑?随后,在地道与那人的正面交锋中,又再次见到?”
鉴真道:“是的,我很确定就是同一把剑。”
“这就奇怪了,”无欢斜睨了李江川一眼,“该不会你们摄制组有内鬼?不然为什么在拍摄节目时剑明明还在现场,如今却出现在那个疑凶手里?”
李江川更是疑惑,“我也记得这把剑在那期节目录制完就被送往县文管所,不然,下午我们再过去看看?”
“我没空。”无欢打了个哈欠,“现在还没11点,我回来到现在才睡了不到四个小时,下午我得去补个眠。”
李江川:“我们不都一样嘛,就你娇气。”
无欢眼一眯,竖起掌,指间一抹亮光闪动,“不要以为我不会欺负弱者。”
李江川气虚地后退半步,依然嘴硬:“……小李飞刀,我好怕啊!”
一束银光柔软的卷向无欢的手臂,原仲芳一抖拂尘,银色拂尘迅速又温顺地回到他的掌心,同时也把无欢手中的飞刀带了回来。
原仲芳将飞刀丢还给无欢,“别啰嗦了,我去。”
无欢头也不回地反手利落地接住,指节一动,不过拇指长的飞刀就消失在他手中,他捂着嘴懒洋洋地又打了个哈欠,“还有什么事?没有我就去睡啦。”
“快滚快滚。”
于是最后出行的名单是:鉴真,江道义,李江川,原仲芳,还有身为司机不得不去的四藏法师。齐天戈擒着伞冷淡地道,“只是去确认一把剑在不在,这么多人,也不需要我了。”
村子很小,供车行驶的3条主干道横穿村落,在村口、交汇。
黑色牧马人驶出旅馆时,正与迎面开来的警车相对而行。
时值正午,炽热的阳光将山路烤得发软开裂,蝉鸣唧唧不断,连吹来的风都热得灼人。
但许是因为徘徊不断的警笛,这样热的天并没有几个村民们回屋,他们三三两两的聚在屋檐下窃窃私语,见到他们的车驾出来,村民们同时停下交谈,警惕地盯着他们。
然而当这辆警车开过来时,沿途两侧的村民再顾不上盯着牧马人,纷纷以最快地速度冲回屋内,连小马扎都没带上……
李江川好奇地降下车窗想看个究竟,随后——
一股浓郁得堪称生化武器的腐臭在车厢内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