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颜摸了下自己的脖子,脑袋往衣服里缩了缩,她心虚地瞥了他一眼说,“我之前以为我们就那样了,所以就把项链摘下收起来了!”
祁睿英俊的脸上浓眉轻蹙,他嘴里发出‘嗞’的一声,尔后抬手就在她脑门上弹了下,说,“以后不管我们如何的生气闹别扭,都不可以摘下来知道吗?”
司徒颜捂着被弹痛的脑门,在他严肃逼人的眼神下点了点头,闷声回道,“知道了!等回去我就让丫头给找出来。”
“真乖!”祁睿轻声一笑,捏了捏她脸上的肉肉。
“这个镯子喜欢吗?”祁睿拿着一个和田羊脂玉手镯递给司徒颜看。
司徒颜睨了一眼说,“梳妆台里有好多首饰呢,我都戴不过来,所以不用挑了。”
祁睿看着她露在外面一节空无一物的羊脂玉白的手腕说,“平常也不见你戴首饰,还以为那些你都不喜欢呢。”
“没有啊!我很喜欢!看着赏心悦目的。”司徒颜把玩着手中的饰品说,“只是喜欢看,但不喜欢往身上戴,很重很累赘!而且我很怕把它们磕了碰了。”
祁睿说,“那也没什么,家里的东西很多,就算是弄坏了,还有很多可以替代呢。”
司徒颜心里在说,我可不想做个败家子,那么好的东西要是弄坏了多心疼。
不过她没在脸上表现出来,她放下手中的小物件,拉住了祁睿的手,“咱们回惜颜阁吧,把我手上这枚戒指弄掉,戴上你刚刚选的那个和田玉的!”
祁睿漆黑的眸子静静地落在她脸上看着,他没动,司徒颜就摇着他的手晃了起来,眼睛晶晶亮,她说,“我真的好喜欢那个上面的花。”
祁睿说了一声‘好’,然后将挑好的那些戒指抱在了怀里,司徒颜见他拿的挺多的,也放了两个在手里,东西拿好后,他说,“那就回去吧!”
“哎……”司徒颜回头看向二楼的方向,问他,“不和他们说一声吗?”
“不用!”祁睿闻言看了她一眼说,“他们找不到我们,自然会回去的!”
“有道理!”司徒颜点头如捣蒜。跟着他的脚步,一前一后地出了昭华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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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颜阁传来令人误会的谈话声……
只听见有个娇弱的女声娇呼道,“哎呀,轻点,轻点,好疼……再轻点……”
一个磁性十足的男声搭话说,“我已经很轻了,你不要动,一会儿就好了。放松点,别紧张……”
“唔,疼!”
“我慢点,你再忍一下!”
“要是不行就算了吧!我真的感觉好疼!”
“快了,快了!”
……
里屋的软塌上,司徒颜戴着红宝石戒指的手放在红木的矮几上,她的对面,祁睿垂着头,正在撸她手上的戒指,他每动一下,司徒颜的手指就忍不住缩一下。
每痛一次,司徒颜在心里都要好好地问候一下罪魁祸首慕容谦,要不是他作死地给她套上这么一个玩意,她哪里要受这份的罪啊。
司徒颜攥着小拳头,声音委委屈屈,娇娇弱弱的,她用乞求的嗓音说,“相公,你再往上面抹点胰子吧。你生撸,是真的真的好疼!”
“真是邪门了!明明就没有套的很紧,为什么就是摘不下来呢!”祁睿黑眸定在她略有些发红的手指上,面容端肃,唇角抿了又抿,“会不会有什么机关呢……”
“一个戒指,还能有什么机关啊?”司徒颜听了他的话,就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了。
祁睿翻看着她的手,双眸沉静锐利,手指在那略宽的环上细细地摸着,忽然摸着指环的手就顿住了,他轻轻地摸索着,双眸攸的一亮,他微顿后,就放开了她的手,下了他,拿了一个烛台。
司徒颜看着烛台上燃烧着的小火焰,将放在红木桌面上的手就缩在了她的背后,“这可不能烧哈,戴在我手上呢,这都是肉,很容易着的。你回头没把戒指烧断,再把我烧没了。”
祁睿一手端着烛台,一手伸到她的小脑袋上揉着,笑说,“你这小脑袋一天到晚琢磨什么呢,你觉得我蠢到会想把这戒指给融断,拿着你这手放上去烤吗?”
司徒颜顺着被他揉着头发的地方,裂唇小声地说,“那可没准呢!万一你犯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