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夫人一巴掌拍在了自家儿子的后背上,“你个混小子就没正行。谁要打听你们房里的事情啊!”
“清雅这一早看上去精神就不济,那眼下的两个黑眼圈比我的都黑。我告诉你小子,你可不能给我胡来。头三个月顶重要,你要是给我伤了她们母子,我打断你的腿!”
司徒浩源嘿嘿地笑着,直呼不敢不敢。
“你这三个月不准踏进凌霜阁,去你爹书房睡去!”司徒夫人瞥了他一眼,沉声说。
司徒浩源听闻,立刻就炸了毛,“娘,我这可是新娶的媳妇,新娶的。我新成婚就搞分居,这也太不合适了。回头我老婆胡思乱想起来怎么办。我不去。我就要在凌霜阁,陪着我媳妇儿!”
“你个混小子,我要不是知道你肚子里的这点花花肠子,我能让你们分居吗?”司徒夫人气道,“兄弟几人中,就你最不正行。清雅和你在一起我不放心。”
“我不管,你直接去睡你爹书房。你要不去,我回头让颜儿去找清雅,让清雅跟颜儿住。到时候,你想和你媳妇黏糊都没有机会!”
“娘,我可是您亲儿子,您忍心看我……。啊……”司徒浩源急道。
“清雅肚子里还是我亲孙儿呢。”司徒夫人哼道,语气不容置喙,“晚上搬你爹书房。”
司徒浩源烦躁地看着自己母亲。
司徒夫人斜了他一眼,“过完头三个月再说。”
司徒浩源瞬间就耷拉着了脑袋,半天后方抬了起来,“我媳妇这怀着身子呢,身边没有人照顾我不放心。还是儿子亲自照顾吧。”
“你照顾我不放心。”司徒夫人道,“废话少说。你就按娘说的做。清雅身边有莲儿,钰儿两个大丫鬟,还有四个二等丫鬟,个个性子沉稳。有她们照顾清雅,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说着,她就转身,往外面厅走去。
司徒浩源烦躁地挠了下头,一屁股坐在软榻上自个生起了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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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军交战边界。嘉元朝军队营帐。
姚灵茜每天窝在一角,盯着祁睿营帐的一举一动。
她在寻求能够接近祁睿的机会,和教训祁睿身边清风的机会。
俩人虽然形影不离,可是,她在清风打饭菜的时候还是寻到了机会。但是,当她好不容易接近他们的饭菜时,她始终下不去手,她害怕有药的菜会被祁睿给误食了。
为了不伤的她爱的人,她选择再次蛰伏暗中再寻找机会。
这一日下了战场,清风捂着流血的胳膊跟在祁睿的身后跟他往营帐方向走。
姚灵茜看着一前一后走的主仆俩人知道自己的机会又来了。
果然,没多久,祁睿回身看着清风指尖的红色血迹,微微拧眉,“去军医那里包扎一下。”
清风微微点头,道,“是。”
祁睿走进营帐后,清风交代门口的护卫去打饭菜,自己则往军医那里去。
躲在不远处的姚灵茜听到他们的谈话,描绘的没有血色的唇角勾起一角。
这一次,她一定让清风有来无回。
她抄着近路,先跑向军医那里,趁着军医那里人多,很容易就混在了人群里,将身上的随身带的毒药下在了治愈伤口的药里。
只要这药洒在清风的伤口上,他绝活不成。
姚灵茜的心里对自己此次的行动很有把握,她一直守着下过东西的药,直到清风进来,她迅速将药塞到军医手边,自己躲在了人群里暗中观察着这一切。
一切都进行的很是顺利,军医撕开了清风受伤胳膊的衣服,打开了药瓶给他准备敷药。
眼看药就要洒在清风的胳膊上了,可是不知道哪里来了一个莽撞的士兵,一下子就将军医给撞倒了,他手里的药也撒了一地。
然后清风就和那个撞人的士兵打了起来,最后药也不敷,负气走了。
姚灵茜恨恨地将手拍在她躲藏的木质桌子后,咬牙切齿道,“就差一点点!”
眼看那药粉就撒在清风的胳膊上,他就要不治身亡,可没想到让一个莽撞的士兵给坏事了。
以后想寻得这样的机会实在是太难了。
白白浪费了一个好机会!
太可气了,太可恨了!
姚灵茜的心里一腔的怒火,渐有难以忍受的趋势。她呼了一口气,起身,眼珠转了一遭,见没人注意她,就连忙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