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莲娜-奥热尔,法国著名时尚评论人,前法国时尚杂志《ELLE》编辑,现已创建自己的品牌
“老实说,因为知道AY(Anita Yu)经验不足,所以我并没有对范思哲的开场抱有很高期待。而实际情况就像那个老套的理论一样,当你不抱有期待,你多半不会失望。我之前对AY的台步有很大质疑,我一直在尝试搞清楚她到底想要模仿的是谁,凯特-莫斯还是内奥米-坎贝尔?前者一向不被认为以台步见长,后者则是当之无愧的台步女王。所以我才如此困惑。AY在以前的采访中倒也确实说过,这两位都是她最喜欢的超模。或许她自己也搞不清她想模仿谁。身高不是AY的优势,至于天生的曲线直到现在我也不敢确定在High Fashion界算不算得上绝对长板,毕竟吉赛尔-邦辰只有一个。就我个人而言,我很喜欢AY的长相,尤其是她的眼睛。可惜只有脸蛋漂亮,是当不了超模的。超模是对美的极致追求,却也在不断颠覆美学观点。当然,现在称AY为超模可能为时尚早。对髋部的精确使用是完美台步的精髓,从AY以往的秀来看,包括最近在纽约举行的那场人尽皆知的新品牌发布秀,她的扭胯都显得很生硬。所以很多人认为AY基本功不好,我是认同的。我同样必须承认她是有天赋的,至少从这场范思哲的秀来看,她对于前辈超模们的模仿痕迹没有那么明显了,她似乎找寻到了她自己的步伐。尽管她的大幅度摆胯和略有些夸张的交叉步仍然让我感到难言的别扭,但这种别扭里已经有打动我的部分了。而当她定在伸展台的最前端,卢浮宫的奢华光影下,她裸露的皮肤和她那身经典的范思哲皮草在我看来是绝妙的组合。我完全忘记了她那些糟糕自拍里的甜美微笑。恭喜范思哲找到了新一代的女神。”
——詹妮弗-格林,现美版《Vogue》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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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自拍真的那么糟糕吗?”喻子抬了抬眼,劳伦斯裹着浴巾正从浴室出来。她又低下头,她的食指继续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着,界面正是她自己的Instagram主页。她得承认,她以前没想过这个问题。但主体观点截然不同的评论者都在这一观点上达成了共识,那么她有必要好好想想。
劳伦斯擦着头发走到了床边。喻子趴在床上抬头看他,他垂着目光,正在看她的手机界面。他撇撇嘴,说:“我挺喜欢的,很真实。”
喻子用手掌撑着下巴,不太满意这个答案。“但是,客观上来说呢?”
“我没法客观,宝贝。”劳伦斯好笑道,“你还在想那些评论?”他继续擦着头发,有水滴到了手机屏幕上。
喻子抹掉水滴,没吭声,继续看自己以往的自拍。
伊森说奥热尔一向不满意现在的模特。“在她心里,二十年前随便一个著名模特都比现在MDC上排名前五的有格调。她活在九十年代,我惊讶的是她居然还能在这个时间原本就比别的领域更快的行业生存。”伊森说,“你不是她第一个瞧不上的,我猜她绞尽脑汁才想出了夸你的那句话。但我们的确得好好想想怎么经营你的社交媒体了。”
所以事实上,不仅是奥热尔、格林,包括伊森,都对她的那些自拍是有质疑的。她是模特,她跟很多品牌有商业合作,只要是在公共场合,她就必须得考虑她的形象和品牌价值的相关性。在这个行业里,在生活之中真的不在乎自身形象的少之又少,所以大部分模特的街拍仍然完美。再加上,他们本身就有时尚嗅觉,搭配是件简单的事。
“你自己怎么想?”劳伦斯扔了擦头发的毛巾,坐到了喻子身边,他抓了抓她的头发,很温柔地问。
喻子说:“我以前很喜欢,就像你说的,那很真实。可是我现在看,觉得有些傻。”
劳伦斯俯身亲了亲喻子的肩膀,他的嘴唇很软,他的气息很近,他的声音低沉,“你在让别人的观点影响你,做你自己就好。”
喻子朝劳伦斯扭过头,他又靠近了些,鼻尖相碰,她闭了闭眼,她被分了神,一时也不知道是眼前这个诱惑萦绕在心,还是人们对她的看法在她脑里挥之不去。
“It’s just so hard.”喻子呢喃着,碰了碰他的嘴唇。
劳伦斯咬着她的上唇,“Ye, so hard.”
显然他们谈论的不是同一件事,可能又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先这样,明天继续,么么哒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