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原先对齐文斌和花朵朵这般不顾男女大防经常结伴出游的事儿感到匪夷所思,花嫁村甚至一度流传起关于俩人的不堪传闻。
但花朵朵本就不拘泥于这些封建礼俗,她若是真害怕流言蜚语,还哪儿敢做出女扮男装这等骇人耸闻的事儿来啊!她压根儿就不管别人怎么看,只要不碍着她,管他们说得天花乱坠。
再说了她还只是个娃哩!能做出啥伤风败俗的事儿来啊?她只是将齐文斌当做她的闺蜜,俩人一同分享成长的乐趣罢了哪儿就有他们说得这般不堪了啊?
花家和齐家本来还为这流言的事儿忧心不已,但后来想想这俩孩子早晚得结亲的,他们爱说就让他们说去呗!就权当给大伙制造点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俩家人想通后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见俩家人对流言毫不回应,时间久了乡亲们也觉得乏味了起来,这流言也就渐渐地淡了下去。
后来大伙儿反倒欣赏起这小两口相依相伴的身影来,这金童玉女的真是怎么看怎么养眼啊!
家里有闺女和花朵朵年龄相渀的都纷纷羡慕起花家的好福气来,这天底下的好儿郎都被他花有福家抢了去了,剩下的那些和韦夫子及齐文斌比起来怎么看都是歪瓜裂枣啊!
他们可都眼光光地盯着齐文斌这块肥肉看哩!恨不得齐文斌即刻厌烦了花朵朵这颗小豆芽,移情别恋了去。这样他们的闺女少说也有一丝希望在了。
但花朵朵显然对这事儿一点都不担心,她若是担心齐文斌变心老早就点头答应这门亲事儿,恨不得即刻在齐文斌额头上刻上“花朵朵专属”几个字儿了,这样任谁见着了也得掂量掂量自个儿的本事儿。 ~
想他花七公子可是名号儿比齐文斌还响的哩!谁有那本事儿在他七公子的门缝里挖人啊!这不是自不量力吗?
再说了,以齐文斌这书呆子的性子,也没那本事儿去招惹别的女人,顶多就是那些不甘寂寞的小花小草黏上来罢了。
但目前在花嫁村能入得了花朵朵眼里的小花小草,还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半根儿,因此花朵朵压根儿就不担心。
但以后齐文斌出了城会不会被别的女人占了便宜去,这事儿她倒是不敢保证了。以他这吃了亏还当自个儿占了人家莫大便宜的性子来说,被路边的野花赖上那还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儿。
但这事儿还远着哩眼下的事儿已经弄得她焦头烂额了,她还真没那心思想到那么远去。
她现在最操心的事儿是要怎么说服齐文斌,让他同意回去劝他爹娘延后议亲。
看来以齐文斌这榆木脑袋,拐着弯儿说话他铁定是领会不了自个儿妁真正意思的,还是实话实说吧!
花朵朵无奈地张口道:“齐哥哥,朵儿还小呢!不想这么早就议亲!”
齐文斌焦急地抓住花朵朵的手道:“朵儿,你前些个不是很同意议亲的吗?怎么现在又不想议亲了?是别人说什么让你难受了吗?”
花朵朵嘴角一阵抽抽,“我啥时候说过我同意议亲的啊?”
齐文斌讶异道:“前些个我爹和花爷爷说话时我也在一旁,花爷爷可是亲口说你也同意议亲来的。要不然我也不会在这考试前的当口,巴巴地上门给你爹娘问安来了。
花朵朵满头黑线,感情这全是老佛爷在背后捣的鬼啊!看来这阿公是一心要将自个儿往人家门里塞了,说不定若是齐家同意眼下结亲,他还屁颠屁颠地将自个儿打包送给人家,连彩礼都不要了哩!
花朵朵无奈地说:“我这不是忽然想到朵儿还有很多事儿没做,况且你考完秀才还要考举人,说不定到时还要上京赶考,现在议亲对你对我都不是最好的时机啊!”
花朵朵总不能对他说我压根儿就没说过同意眼下议亲,全是我家阿公桃代李僵的吧!她再怎么不满自家阿公这做法,也绝不会在外人面前落自家人面子的。
在这方面,花朵度还是很护短的。因此她只能委婉地说出这番话了,毕竟她说的也是实情,希望齐文斌听了后能慎重地考虑并考虑。
齐文斌长长地松了口气,原来是为了这个,他还当朵儿这是不愿意和他结亲呢!
齐文斌笑着说:“朵儿,你不用担心,咱们眼下只是先议亲,并不是马上就成亲,你还是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我晓得你是担心咱们订了亲后就没办法出去谈生意了。”
“是啊!是啊!”花朵朵把头点的跟捣蒜似的,原来这书呆子并不是完全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