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轩在她心里投下的那一个小石子掀起的涟漪,无疑让齐文斌一句话就给荡平了回去。
花朵朵又羞又恼地瞪了齐文斌一眼,“别说好话儿来忽悠我,不是这个原因,那究竟是什么原因啊?”
齐文斌无辜地摸了摸鼻子,“我也不晓得!”
“你不晓得?”花朵朵不由一阵惊讶。
齐文斌点了点头,迷惘地说:“我也是今儿早上才晓得的消息。我娘忽然跟我说明儿的议亲恐怕得延后了。我去问我家祖母,祖母说这是祖父的意思,她也做不得主。我家祖父不在家,我也不晓得为什么。”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花朵朵一阵头大。
她忍不住狠狠地瞪了齐文斌一眼,“你家祖父一句语就将议亲的时间给延后了,延后前也没跟我家商量一下,这算是告知吗?你们把我花家当成什么了?”
齐文斌忙慌乱地安抚起花朵朵来,“朵儿你别生气!这事儿按理说本该由我家祖父或我爹亲自来的,但你也知道,最近我家商行出了点事儿,他们最近都忙得焦头烂额了呢!等事情过了他们会亲自上门赔礼道歉的。”
花朵朵气鼓鼓地说:“算了,我懒得跟你计较!你赶紧回去吧,你家那大管家在门外等你好久了,你再不出去他恐怕得以为我把你怎么了!”
“那我先回去了!”齐文斌摸着头傻傻地笑了笑,“过些天我要上是学了,有时间我会到花嫁村来看望你的!”
花朵朵翻了翻白眼,“谁稀罕啊!你还是顾好你的学业吧!免得你家长辈又说我耽误了你的前程!”
“好走,不送!”花朵朵说完甩了甩袖,气哼哼地转身回屋去了。
齐文斌待花朵朵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才依依不舍地转身走出了花家大门。
第一百八十八章 初制肥皂
议亲的事儿暂告一段落后,忽然闲下来的花朵朵开始无所事事起来。
忽然间,她又想起那进行了一半的制肥皂大计。
上回她本已忆起肥皂的大致制作过程了,怎知却因花飞飞的事儿,将好不容易想起来的制作步骤又给忘光光了。后来她一直忙着酿制葡萄酒的事儿,这制肥皂计划也就被无奈搁浅了。
如今闲下来的花朵朵,又开始兴致勃勃地在作坊鼓捣了起来。
这作坊还是前不久花朵朵强烈要求花有福设立的,美其名是为了以防泄密。但凡伟大的发明家都是拥有自个儿独立的工作作坊的,咱作为大晋国的首席发明家,当然也不能例外!
面对花朵朵的胡搅蛮缠,花有福无奈之下只得在后罩房独立开辟了一间单房,用来给花朵朵鼓捣各种稀奇古怪的物事儿,免得她在宅子里到处瞎整,毁了咱好不容易建成的青砖瓦房。
毁了一间房子,咱还能重建起来,若是毁了一幢宅子,那可就无能为力了啊!
想起上回这丫头说要制造啥劳什子的玻璃,从河边捡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沙子和石头回来,在厨房里鼓捣了一下午,结果玻璃没整出来,厨房倒是差点被她给烧毁了。
要不是老二发现得早,恐怕连这丫头也一并在大火里给烧没了。
打那之后,花有福就再也不让花朵朵制造虾米玻璃了。别说玻璃了,但凡是涉及火的玩意儿,统统被花有福勒令禁止了。花朵朵无奈之下只得搁浅下想要制造玻璃杯的念头。
她原本是想着咱的葡萄酒要是酿制成功了,得有相称的高脚杯啊!要是拿普通的杯子来装红酒,那多没格调啊!葡萄酒的美感也会因此而消去了大半的。
从常理上来说,只要是能够盛液体的容器都是可以用来喝葡萄酒的。但是,作为大晋国葡萄酒的鼻祖,咱们怎么可以容忍葡萄酒被这么糟蹋了呢?
要知道葡萄酒的奥妙-之一,不仅关乎葡萄酒自身的品质,连盛放葡萄酒的杯子那也是至关重要的啊!要想强化葡萄酒的香气,那么高脚杯是必不可少的选择!
想象当夜凉如水时,清风徐徐吹来,一个优雅慵懒的贵妇人半躺在软榻上,听着优雅的古琴,开一瓶咱们陈年的花氏女儿红,将暗红的酒液轻轻地注入透明的高脚杯中。
再用纤纤素手轻托半杯红酒端于手上,慢慢地晃动着宝石红的液体,明亮的色泽,醉人的香气,看透明的液体缓缓地从杯底流到杯壁,再用红唇慵懒地啜着缕缕的醇香,这个过程绵长而悠久,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