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翩翩淡淡地扫了对面几人一眼,“是丢人显眼还是诗中佳作,让张夫人念出来不就见分晓了!几位小姐又何必如此激动!”
大伙儿一听这话儿也觉有理,纷纷转头看向张夫人。
此时张夫人正看着手中的卷轴犹自发呆,丝毫没有觉察到场中的异样。
“姐姐,姐姐!”赫氏见状连忙摇了摇张夫人的手。
张夫人猛然回过神来,神色茫然地看向赫氏。
赫氏一脸担忧,“姐姐。你没事儿吧?妹妹方才喊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听见呢!”
张夫人歉然地笑了笑,“赫妹妹,实在抱歉,妾身方才读这诗读得出神了,没听见你在喊我。”
旁边的莫夫人一阵讶异,“诗中都写了些什么啊,竟能让那个姐姐读得出了神?”
“对啊,张夫人。您快给大家念念吧!”大伙儿都是一连好奇。
“莫不是写的太惊骇了,吓着张夫人了吧?”林莺莺捂嘴偷笑。
“非也!”张夫人摇了摇头,“林姑娘所言差矣!这诗是妾身见过作得最好的牡丹诗。正是写得太好了,妾身才读得入了迷。回不过神来。”
张夫人此言一出,全程一阵哗然。
“作得最好的牡丹诗?我没听错吧?”林莺莺瞪大了眼睛,“如果这是最好的,那方才梓萱姐姐的又算什么?”
吴千兰也一脸的难以置信,“张夫人,您没看错吧?您读的真的是朵儿妹妹所作的牡丹诗?”
张夫人微笑道:“千真万确!”
莫夫人着急地摇了摇张夫人的手,“好姐姐,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念给大家听听吧!”
“对对对!赶紧念来听听!”赫氏也合上张得大大的嘴巴。连忙帮腔起来。
张夫人笑了笑,抬眼看向众人,“永宁郡主这首诗的题目叫做《牡丹颂》。”
张夫人说罢清了清嗓子,扬声念道:
“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张夫人方念罢,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那些名门淑媛们个个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方才那首妙笔生花、字字珠玉的诗句真是花朵朵这土包子作出来的吗?
吴千兰惊得连手中的帕子掉到了地上也不曾发觉,只一味瞪大眼睛看着张夫人,仿佛期待她说一句方才不过是在大家开玩笑。
田倩瑶脸上再也不复方才从容不迫的笑容,在听完那首《牡丹颂》的刹那儿,她眼中亮得耀眼的笑容便瞬间消失殆尽了,脸色白得有些吓人,眼神一片古井无波。
台下众人心思各异,台上的贵妇人却是无比的激动。
莫夫人听完后。激动得一阵击掌,“好诗,真是好诗啊!”
“姐姐,快给我看看!”莫夫人从张夫人手中接过卷轴,迫不及待地观赏起来。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说得真好啊!”莫夫人忍不住再次惊叹。
张夫人笑道:“妹妹也觉得好吧!更难能可贵的是郡主还写得一手好字呢!这书法怕是放眼长安也无人能及。”
莫夫人赞同地点了点头。“姐姐说的甚是,这一手闫体,妹妹自愧不如!”
“听说郡主是师从闫执事,不知可有此事?”张夫人慈爱地看向花朵朵。
花朵朵起身回道:“夫人说的没错,闫执事正是朵儿的师傅。”
“这就难怪了!”张夫人赞叹道,“真是名师出高徒啊!闫执事乃咱们大晋的文坛泰斗,郡主能有幸师从他名下,真是好福气啊!”
花朵朵羞愧地低下头,“承蒙他老人家不嫌弃,肯收我这不堪大用的笨人为徒。师傅的大恩,朵儿一直铭记在心。”
张夫人抬了抬手,浅笑道:“郡主不必自谦,你和令姐都是咱们大晋难得的少年英才,方才令姐的画作已令我等大开眼界,如今郡主的诗作又再次让我等惊艳,花氏一门真是人才辈出啊!”
莫夫人听到这儿忽然灵机一动,“名诗配名画,郡主何不将此诗写在令姐的画作上?如此佳作,正当拿来流芳百世啊!”
“妹妹的提议甚好!”张夫人听了也是一脸赞同。
花朵朵见推辞不过,只好点头同意了,“如此朵儿便恭敬不如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