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朵朵促狭道:“哟,你家公子还有名声可言吗?不是早就毁得差不多了吗?”
“小姐您真坏,奴婢说不过您!”秦桑委屈得眼泪在眼眶中一阵打转,她咬着唇负气地背过身去。
花朵朵见状连忙哄道:“好了好了。臭丫头,跟你开玩笑呢,你还当真啊!平常可不见你眼泪这般浅,一说起你那好公子。就跟母鸡护小鸡似的,生怕别人欺负了去!你啊,要是对我也有对你家公子一半的忠心,我就乐得偷笑了。”
秦桑转过身来着急道:“小姐你乱讲,奴婢对小姐一片忠心日月可鉴!公子将奴婢指给了小姐,小姐就是奴婢唯一的主子。只是公子对奴婢有救命之恩,奴婢不能忘本。”
花朵朵看着秦桑急着表忠心的模样,好笑地眨眼道:“臭丫头,不哭鼻子了?”
秦桑这才回过神来。不由恼得连连跺脚,“好啊,坏小姐,您又捉弄奴婢!”
碧丝几人见秦桑这才反应过来,不由捂着嘴巴一阵偷笑,连平素不苟言笑的楚五也忍俊不禁起来。
秦桑偷瞅了楚五一眼,见他明亮的眼睛藏满了笑意。不由羞得脸蛋一片绯红。
“你们都笑话我,我不理你们了!”秦桑一跺脚,转身飞奔了出去。
花朵朵捏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秦桑的背影,又转过头来目光炯炯地盯了楚五一眼。
楚五被花朵朵瞧得心里发毛,不由高度警惕了起来。
花朵朵握拳放嘴边轻咳了声,掩饰住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她转回正题,看着楚五问道:“如此说来田倩瑶是准备在咱们招婢女那天浑水摸鱼了?”
楚五肃容道:“正是!估计他们如今已经开始行动了,还请小姐早日想好对策。”
燕草气恨道:“这计策也忒的恶毒。若是真让她成事儿了,不但是咱们的豆蔻坊开不了了,怕是连小姐的闺誉也要受到影响呢!”
“是啊,若是豆蔻坊真混进了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让别人知晓豆蔻坊背后的东家是咱们小姐,还不知会传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呢!怕是小姐日后在长安也难以立足啊!”绿枝一脸担忧。
其他几人也深以为然。纷纷担忧地转头看向花朵朵。
花朵朵蹙起眉头,叩着桌面一阵沉吟。
她当然知晓流言的威力,在现代一个头条新闻可以让一个名不见传的人物一夜爆红,但同样也可以让大红大紫的天皇天后跌落万丈深渊。
所谓成也流言败也流言,流言它就是一把双刃剑,端要看你怎么把握好这个度了。
若是利用得好,它就是一把刺向敌人的利刃,但若是使不好力,那伤的可就是自己了。
花朵朵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显然已胸有成竹。
她抬眼看向楚五,“我让你查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楚五回道:“已查探清楚了!表面上是看来云裳阁的东家是京城富商陈大友,实际上背后真正主事的人是田若甫。而叠翠楼背后的东家则是三皇子云王。其余一些产业皆是朝中重臣和几位皇子在背后操控着。”
花朵朵一阵蹙眉,“长安横街虽说是长安城地段最好的商业街,但区区一条街道却聚集了朝廷势力最雄厚的几拨人,这事儿怎么看怎么不同寻常啊!”
“按理说,田若甫堂堂一个尚书大人,不应该计较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除非这里头有大文章。难道是长安横街里头有什么猫腻?”花朵朵叩着桌面一阵沉吟。
楚五和隐在角落里的楚九等人面面相觑,神情不约而同肃然起来。
花朵朵像想到了什么般,瞳孔一阵紧缩,她立马转头吩咐楚五,“事不宜迟,你赶紧将此事儿禀报你家公子知晓。这里头的猫腻想必他比我们更清楚!”
“是,属下即刻去办!”楚五领命转身奔了出去。
“楚九!”花朵朵唤道。
楚九连忙闪了出来,“属下在!”
花朵朵沉吟道:“你即刻跟踪那王五,看看他都找了哪些人进来凑数,务必要将这些人熟记在心,回来报与我知晓。”
楚九抱拳道:“属下领命!”
他话音刚落便闪身消失在水榭里。
“碧丝!”花朵朵转头吩咐道,“你马上去一趟顾娘子家,将此事儿告知顾娘子。让她稍安勿躁,一切按原计划行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