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有些个与田倩瑶不对付的姑娘,当即忍不住冷哼道:“哼,依我看来这毒药就是你自个儿抹上去的,原意就是想要取永宁郡主的命,只是害人不成终害己罢了!”
这一番话可谓是戳中了田倩瑶的痛处。她疯了似的摇头道:“不!不是我!我没有!”
田倩瑶慌张地转头看向太皇太后,大声辩解道:“老佛爷,您要替臣女做主啊!解药不是我的,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出现在我这里,一定是别人诬陷我的,对!一定是!”
她说罢又像是生怕别人不信似的,连忙转过头来看着姚氏,几近哀求地寻求姚氏的支援。“娘,你要相信瑶儿,瑶儿是无辜的!娘……”
姚氏像看陌生人似的看着她,眼神冷漠没有一丝温度。
她没想到田倩瑶竟这般愚蠢。害人没成自食其果就算了,最后竟还把火烧到自个儿身上来。
这蠢货这回闯了这般大的祸,回去后老爷还不定怎么生气呢!怕是这次整个田府都给她拉下水来了,也不晓得会不会影响与云王的结亲。
姚氏这时候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正烦着怎么给田倩瑶擦屁股呢,哪儿还有心情去安抚她。
田倩瑶见姚氏不理睬她,当即像被抽空了力气般,颓然地坐倒在席子上,再也没有了方才的盛气凌人。
姚氏尽管对田倩瑶失望之极。但为了田府的名声着想,还是得周旋一二。
她连忙跪在地上,朝太皇太后磕头道:“老佛爷明鉴啊!瑶儿她秉性善良,平日里连只蚂蚁都不忍心伤害,又怎会蓄意谋害郡主呢!还请老佛爷还臣妇女儿一个清白!”
太皇太后淡淡道:“哀家也不愿意相信田小姐一个姑娘家竟有这般歹毒的心肠。只是如今证据确凿,你叫哀家如何办是好?”
姚氏嘤嘤哭道:“老佛爷明鉴啊,一瓶解药并不能说明什么啊。这解药世上又不是独此一瓶。我家瑶儿生性喜欢收集奇珍异宝,她将这东西带在身上又有什么不妥之处啊!”
“再者说了,你们寻到的只是解药,又不是那害人的毒药,这证据可没法子让人信服啊!”姚氏强词夺理道。
楚凌轩嘴角扯起一抹冷笑,淡淡道:“田夫人不过是要证据罢了,楚某马上就让你心服口服。”
楚凌轩说罢挥了挥手,大内侍卫统领陈健收到指令后。连忙押着一个宫女从远处走了上来。
随着俩人的身影越来越近,人们终于看清了俩人的模样。
田倩瑶看见彩月的身影后,顿时像见了鬼似的吓得眼睛发直,不可置信地瞪着她。
怎么可能!她不是逃出宫去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卑职拜见太皇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陈建利落地单膝跪地,拱手行礼道。
太皇太后挥了挥手。“不必多礼,平身吧!”
“谢太皇太后!”陈建起身将彩月压到太皇太后跟前,“不知太皇太后可认得这个宫女。”
太皇太后还未曾说话,一旁的念月便讶异道:“这不是二门处洒扫的彩月吗?她犯了什么错你要绑着她?”
陈建肃然道:“回姑姑的话,这位宫女私自潜逃出宫,被楚将军恰好逮住了,交给了卑职处置。她毕竟是慈宁宫的人,卑职不便责罚,这便将人带来御花园交予老佛爷处置。”
太皇太后淡淡地看向彩月,“哀家自问对你不薄,你为何要逃出宫去?你当明白私逃出宫的奴才被逮到后会是什么下场。”
彩月跪地磕头道:“老佛爷,奴婢是迫不得已的啊!奴婢要是不逃,等永宁郡主丧命了,事情查到奴婢头上来,奴婢这条小命就保不住了啊!”
众人被彩月说得一阵发懵,满脸茫然地看着她。
怎么又冒出了一个宫女出来了啊!这事儿还真是越扯越深了。
太皇太后蹙眉道:“你方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哀家没听明白。”
彩月抬起头来,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禀报给了太皇太后知晓,“老佛爷,一切都是田小姐指使奴婢做的。永宁郡主是奴婢奉田小姐之命引去御花园的,楚将军也是奴婢以调虎离山之计骗走的。”
她顿了顿,看了一旁的黑猫一眼,继续颤声道:“至于瑞妃娘娘宫中的黑猫,奴婢收到田小姐递来的消息后,三天前便将猫儿抱走藏了起来。猫爪上的毒药是田小姐吩咐其他人抹上去的,这点奴婢却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