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很早以前,在她对裴诺尔失望痛苦的时候,情感的天平就已悄悄倾斜。
只是她不愿相信, 也不敢相信。
一直骗自己爱的是裴诺尔,更爱的是裴诺尔。
可是,这是真的吗?
狂乱迷醉, 意乱情迷中,她被他抱到了宽大的软床上,衣衫一点点地,尽数落了一地……
他像只凶猛野兽啮咬她光滑的肩头,留下锐利的齿印。她几乎丧失所有理智,脑子一片空白,全身发烫,紧紧地、热烈地搂住他的脖子。
可就在两人光着身子极尽缠绵,翻来覆去的最关键的时刻,她流着眼泪请他停下……
“为什么?”他极致不满地咬着她柔软的脖子,像吻咬着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兽,咬得怜爱而热烈。
“我、我不知道。”
她的泪水沾满他的银蓝长睫,他微微抖落她的泪珠,竭力克制地呼吸与冲动,“那我搂着你睡可以吧?我有两个晚上都没睡觉了。”
她紧紧地把脸贴在他的宽阔炽热胸膛,深深呼吸,默认可以。
他把她抱得更紧,仿佛要她塞进他的体内。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喘息越来越粗重,片刻工夫,竟无法克制地……湿了她一身,也溅落到了床单,粘粘的,湿湿的,沾染他们的身体。
大汗淋漓,通身湿透,包括他们的眼睛,也都是湿的。
他的冰蓝眼眸噙着委屈泪水,蹭到她的脸上,湿漉漉的,“你快把我折腾死了。”
她的泪水也落到他脸上,只能说:“对不起。”
他瞪着她,满是不满,随后狠狠地压在了她身体上,凶狠异常地吻上她的嘴唇,极用力地覆住,差点就要把她吃进肚子里。。。。。。
整整三天,他们没出房门一步。
虽没发生实质性的关系,但对彼此的身体了如指掌。
他们仿佛天生就对对方熟悉。
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敏感之地,他仿佛全都了解。
他的热情与兴奋,也能被她轻易就点燃。
从白日到天黑,从日出到日落,从日落到午夜,他们累了便拥抱入眠,醒了便接着胡天胡地,仿佛缠绵永无止境。
只要一人醒了,另一人竟能立刻醒过来。
尤其是他对她,更是敏感。
她的眼睛刚睁开,他便立即感觉到,迅速睁开眼,与她四目相对。
伸手触碰他冰蓝如宝石般璀璨的眼眸,他的笑容如最美的玫瑰那样绽放。
他压低着嗓音对她说:“看到你,我就有了反应,又想要了怎么办?”
她捏住他俊美的脸颊,也压低声音,“那就滚下床去。”
他“盛怒”,欺身压过来,又是一阵翻天覆地的狂风暴雨……
缱绻、纠缠、拥抱、热吻,昏天暗地。
整个世界仿佛只有他们两人存在。
她从来没有如此渴望过一个人,疯狂吻过一个人。
将他紧紧抱住、吻住、咬住的刹那,整片天地都黯然失色。
满脑、满心、满身,全都是他。
他咬住她的嘴瓣,吻住她的脸庞,潮湿她的眼睛,身心从来没有如此激烈、冲动,从来没有仅仅抱住一个人、吻住一个人时,获得这么大的愉悦。
从身体到灵魂,没有一处不被火热的爱情填充得满满。
情到深处,他情不自禁地从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妖兽低吼,在她的耳旁不住地喘息、嘶叫、呻i吟,体会到了一种比身体巅峰更铭心蚀骨的极至满足。
爱而不得,求而不得,浅尝辄止的身体碰触更是无限放大了这种爱的渴望与激情。
他差点就要现出原形,以兽的身形与她翻滚拥吻,爱到天长地久。
可他怕吓到她,只能以极大自制力忍住了。
他只能狠狠吻她、用力吻她,将这种渴求与失落呈现三五倍的释放……
床单再次湿了,湿得彻底,粘嗒嗒的,浸染至床单下面的薄薄柔软棉褥……
天色大亮后,当刚刚沐浴完的她被他抱进房间时,看到侍女们正在清理完全湿透的床单,不禁涨红了脸。
他看着她躲闪的眼神,不禁笑出了声。
“笑什么笑!”她低怒。
“不笑难道还哭啊?”他唇角的笑意浓郁性感。
两人低怒笑骂,再加上他是赤着全身出来的,侍女们的脸上全都火辣辣的,行过礼,抱着床单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