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走进了她的房间,黑眸随意地打量了一下,之前这间客房的风格很简单,整体是米白色的主调。
现在因为她的关系,她的床单是粉色的小碎花,桌上摆着她在用的护肤品,整个房间多了浪漫的他慢悠悠地走进浴室,陈妍笑在他去洗澡的时候,避嫌地离开去了客房,她很想睡觉,没有精力玩手机,打了一个哈欠,双手抱胸地坐在沙发上,脑袋小鸡啄米一样地一下一下地点着。
不知过了多久,在她以为蔡毅柯要待在浴室不出来的时候,耳边响起他的声音,“笑笑,我好了。”
她猛然一惊,整个人从似睡非睡的状态中醒过来,一双眼睛睁得如汤圆般大,引来他低低的笑声。
她看向他,他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中,结合他之前进她房间时两手空空的状态,她想,他很可能浴巾之下什么都没有穿。
他的腰线很好看,如画家手下画出的线条,笔直坚毅,曲线地耸入浴巾,浴巾打结的地方正好是他平坦的小腹,小腹上的肌理一块一块的,突显著男人的力量。
她的目光在他的上身绕了一圈,忽然觉得不对劲,抬头正好对上他笑盈盈的黑眸,她的脸忽然一烫。
他坚硬的胸膛上还带着几颗水珠,随着他走动缓缓地隐入他腰围上的浴巾,她的脸一阵发热。
偷看人家,还被抓个正着,她忍着发烫的脸颊,故作镇定地说:“哦,你洗好了,我回去了。”
她走过他的身边,有力的大掌忽然伸过来,抓住她的手肘处,她一愣,头一抬,一抹湿濡的气息飘过她的脸颊,柔软的触感落在她的唇瓣上。
她眨了眨眼,对上他含笑的黑眸,心,剧烈地跳动,他身上沐浴过后的味道飘过她的鼻尖,萎靡的湿润从他们相触的唇间慢慢地散开。
她回过神,震惊地往后退,他的大掌不知何时绕上她的腰,微微使力将她拉了回去,她柔软的胸前抵在他刚硬的胸膛上,一柔一刚镶嵌在一块儿。
她吓得伸手推他,他转而咬了一口她的下唇,疼得她两眼泛红的时候,他不急不忙地推开,“晚安,笑笑。”
从没见过做了这种不要脸的事情,还能这么淡定的人,蔡毅柯真的是不要脸的鼻祖!
她啪的一下挥在他的胸膛,小手捂着嘴,“蔡毅柯,你神经病啊!”
“没有,只是在跟你说晚安。”
“你有病啊,你跟别人晚安都是这样?”她一脸的不敢置信。
“我都说我有洁癖了。”他无奈又亲呢地看着她,“别乱想,知道吗?”
谁?谁在乱想,她才没有乱想,分明是他在胡来!
她生气地往他的脚上用力地一踩,力道一点也没有收,看着他那张俊脸淳现出痛楚的神情,她心中闪过一抹快意。
她不仅踩下去,还恶意地在他的脚背上故意踩了好几下,但拦住她腰身的大掌却丝毫没有松懈,反而缠得更紧了。
“放开我。”她愤怒地说。
“好,好。”他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大掌依言放开她。
她的手从他的胸膛处一推,往下垂时指尖勾到了什么,但她没有多想,她快速地收回手。
下一秒,客厅里一片安静,他看着她,她看着他。
“啊!”她尖叫一声,双手捂着眼睛,“长针眼,长针眼了!”
他笑了,“笑笑,你想看可以跟我说,不用这样偷偷摸摸的……”
“谁想看,谁偷偷摸摸的!”她立刻放下手,一副坦荡荡地看着他,“男人的那里……”她夸张地张牙舞爪,“男人的那里都、都长得一样,我又不是没、没见过。”
如果忽略她泛红的脸颊,她奇怪的肢体语言,以及她的结巴,不会让人觉得她在打肿脸充胖子。
事实上,她确实是在打肿脸充胖子。
他黑眸里闪烁危险的气息,他低下头看着她,“都一样?”微顿,“你看过谁的,嗯?”
她看过谁的?
她怎么可能去看过谁的!
她脸颊的红晕已经蔓延到她雪白的玉颈上,她爆红着小脸,出其不意地转身跑回了房间。
啪的一声,门板隐约颤了颠,仿佛如某人颤抖的心。
蔡毅柯眉头紧皱,她,看过别人的?他记得,陈母跟他抱怨过陈妍笑一直不谈恋爱,担心她在警察局当一个女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