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舍得叫醒他 虽然此时这景致和安宁都是她极想和他分享的 却也知道他难得的休息时间 这时醒了 不知何时才能再平歇下来。
记得婚前那阵真的憧憬过婚后两人甜 的生活 每天醒来是他 做事的间歇猛然间抬头还是他 烧了新菜想找人尝试第一口给的也是他 头痛脑热想要靠靠的除了他也不会是别人 晚上照顾孩子入睡时也应该是有他在身边一起哄弄玩笑 直到一切安宁下来沙发上依儇着聊天的还是她和他
这样多好 完整的人生 完整的他 都在她的手边 安静且强大。
可 毕竟是生活 。
哪怕 另一伴己经是强大如他 仍要一步一步的迈在生活的路上 努力且辛苦。
虽说锁碎的日子到了现在竟也品出了它的滋味来 可回想当初 他们曾险些就要再次分离 还是不免有有些后怕。
那时候正是事业上升和稳固的时期 他工作甚忙 很少有时间来陪家人 两人聚少离多 往往周末还要有工作要带到家里 起初她是能忍受的 并且积极的说服自己这些都是正常的 可是慢慢的她的心态就有了变化。
因为家里少了男人 平日里有了麻烦她总要独自解决 李嫂年纪大了 她又不习惯外人在家里走来走去 只好女人当做男人用 修理 登高更是常有的事情 照理说 她从来都是自立 坚强的女人 这样的事情应该很轻松的就解决 可事情并不是如此。
有时 头疼发作时他不在身边 遍屋子找不到药放在哪 李嫂请假不在 一一在屋子里哭闹不止 念去哄妹妹却被一一乱扔的东西绊倒膝盖肿的老高 虽然忍着不哭却也让人心急又心疼 恰 楼下电器又出了故障 火星四溅 大门外陌生男人不停的按着门铃说什么物业正常检修 所有的事情都积到一起 正想打电话给他 却记起他今天有个很重要的会议 耽误不得 只好作罢 咬着牙一件件的处理 弄到最后狼狈不堪 捂着疼痛不堪的额头坐在 委屈的直掉泪。
又比如 菲打来电话要去野餐 说那是一个很适合幽会的地方 有最灵验的祈祷石 可以看到世上最美的日落 两人如果相爱就一定要在这个时节去看一看 而苏维不在身边 她无法回答 就好像这爱情里少了她和他的参与 一瞬间就落寞不己 又或是哪天看了什么电视节目 里面的某一句话让她感动到泪流 转身欲言时却发现身边空空 所有的情绪都在一瞬间消失个一干二净了。
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多了 一时气极 心里竟升起一个念头:想到他的时候 他都会不在 还要他干什么?
她被这个念头吓到不轻 不知自己是怎么了 好像瞬间从大人缩回到了孩子 慢慢的失去了独立生活的能力 只想也只能依靠他一样 少了他 天就塌了一块 连打个哈欠都想靠在他怀里打 讲个冷笑话也要看他的表情才选择自己要不要感觉到快乐
总在想 这件事他如果在就一定会怎么样怎么样?这个困难不如就放弃吧因为有他在他一定会解决......太过依赖了 所以待到幸福过了最高点 重新走回到生活中之后 她便有些找不回原来的自己了。
她可以找到任意一个话题来引发一场不大不小的战争 而他 总是容忍 话也越来越少 雅灵妈看出事情不对 建议她去医院检察一下是不是有产后忧郁症 她却觉得生活似乎己经变得一团糟 压抑的气氛连孩子们都感觉到了 她似乎一度以为两人快要结束了。
然而......很久以后的一天 待两人再聊起当时的情景 却是一个笑 一个无奈。苏维说: 我一直认为自己很失败 无法猜到你所需要的 也无法给你你最想要的。
她却打断他的自责: 其实 这与你无关 只是因为 那时候 我才真正的恋爱了。
是的 后来的后来 她方明白 那原本就不是什么大的纷争 只是因为她终于从暗恋变成了与那人相恋。
过去单方面的爱着他 未曾得到过回报倒也可忍下来 如今那人明明白白的表明要和她过一辈子了 她反而觉得惶恐起来 紧张 不安 患得患失 有些无所适从 所有的表现都太过本能和青稚 以为爱就要分秒相拥 时刻相爱 每天除了甜 就是幸福 地球都要围着她们转一般 没有工作 没有困难 只要爱情。
太过理想化的爱情 注定是要吃些苦头的。
因为有了理怨 所以心里再难平静 说起话来也会夹枪带炮 举一反三 苏维如果这时候过来安慰 她就一定委屈的大颗掉眼泪 不停的数落他的不对 虽然心里并不是这么想的 却总想在对方那里讨到便宜 好像这样就表明他更爱她一些一样 而如果苏维沉默不语 她就会突然伤心起来 心里暗想他一定是厌烦她了 不然为什么连话都不同她说 连反驳都没有了呢?于是原本的埋怨变成了愤怒 久而久之就成了心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