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女人,枕溪是敬重的。
她说完开场致辞,大家鼓掌,枕溪鼓得尤为激烈慷慨。
有这么个女人在身边,就算云岭死了,云岫的日子也要好过一些。
接下来就是捐款和拍卖的环节。
枕溪她们这种初出茅庐的小朋友不参加拍卖,就等着晚宴最后到礼宾官那去登记个捐款数额。
枕溪乐呵呵地,看着娱乐圈诸位大佬为副画为张字争得面红耳赤。
上半场结束,预留了休息的时间给各位到场嘉宾social。
cloud今天有高层入席,就着这个时间,带着段爱婷和白晏四处去跟人打招呼。像枕溪她们的小公司,老板不买邀请函,就不可能能进来。
她们几个人坐在一起抱团取暖,聊着只有她们自己关心的话题。
枕溪见到了叶九如,她今天穿了条粉紫色的纱裙,一走起路来宛如仙女下凡。
就是跟云想老婆撞了衣服颜色。
枕溪眼睛忙得不得了,不断地,要在云想,云想他老婆,叶九如之间来回,还要兼顾着云岫和他嫂子岑染。
仿佛全场,就属她最忙。
也不知道云想他老婆知不知道云想和叶九如的那点子事。
看她望着云想的样子,是甜蜜且幸福的。装,应该是装不出来。除非本身心大如海。
枕溪和她的眼神意外地撞上,枕溪有些慌张,小心地,冲她点了点头。
没成想,那个高傲的女人,也冲她点了点头。
看来是认识她。
枕溪又开始膨胀。
叶九如被人带着到云想跟前打招呼。枕溪激动地手心都在颤抖,但两人礼貌客气没有逾矩的地方,连云想他老婆望着叶九如的眼神,都是和善的。
看到没,这才是演技派!
当着自己老婆的面,硬是装出了一副我们不熟的尴尬氛围来。
“枕溪!”
李河突然来叫她,说:“你还坐这干嘛。”
“也对,经你提醒,我是该去趟卫生间。”
李河瞪了她一眼,说:“岑小姐想见你。”
岑小姐?
不应该叫云夫人或者云太太?
叫什么岑小姐?
枕溪不得不去,跟在李河身后,别扭极了。
“你这么一副大义赴死的样子做什么?笑开心点。”
“我都不知道人家做什么要见我,万一是不好的事呢,也要叫我开心的笑?我可没跟你们签卖笑的合约。”
“小岫也在你怕什么?”
“小岫?那是你能叫的吗?”枕溪一脸严肃地指正:
“叫云总。”
“就是他在我才怕呢,谁知道他在人面前都说了我什么。万一他跟岑小姐说我喜欢打人是个暴力的孩子,人对我印象不好怎么办?”
“你是个什么性子全国人民都知道,还需要云岫说什么?”
“都说了,叫云总!你还有没有规矩。”
“你是紧张吧,怎么这么多话。”
“我紧张什么?”枕溪耸肩,摊手,痞笑。
“我堂堂1700万国民ter,我有什么可紧张的?”
李河顿住了步子,盯着她上下打量。难得的,脸上露出了非古板的嫌弃表情。
“你身上穿着奢侈品牌的当季高定,今天到场的女艺人中,你是穿得最好的人之一。人也挺精神,身材也好,长得也不磕碜,为什么总是露出游戏厅看场子小瘪三的行为举止来?”
李河退后几步,说:“你这样,总让我觉得你手包里藏着烟,腰间别着砍人的刀。今天这样的场合,你能不能淑女一点,别总是一副随时准备打架的样式?”
“你怕什么?岑小姐那样的五个加起来也打不过你一个,你怕什么。”
“说了我没怕!”枕溪拿手包敲了他肩膀一下,蹬蹬蹬地踩着高跟鞋往前走。
岑染没在会场大厅,李河带着她去了后台的一个休息室。
进去的时候,岑染正靠在沙发背上,手里拿着电风扇对着面目在吹。云岫就坐在阳台藤椅上望着星空抽烟。
看他那做作劲嘿。
“头还很疼吗?”李河问。
“好多了。”
岑染放下风扇站起来,拉住了枕溪的手,说:“你就是枕溪呀。”
不然呢?
她还能是段爱婷。
“初次见面。”枕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