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个时间点去筹钱也不现实。
枕溪为什么要急着用钱,还是这么大一笔?等到明天不可以吗?
不可以。
“要不我跟眭阳……”minor开口。
“那我宁愿报警。”Lionel也开口。
“不然这笔钱要到哪里去酬?我不跟他说你的事,我只说自己要用。”
“你有什么事需要这么大一笔钱?我不会要他的钱,你要跟他借,我现在就报警自首。”
“你这人怎么这样?什么是轻重缓急你分不清楚吗?”
“我一直这样。”
枕溪站在旁边只想拎起酒瓶给他两脑袋上一人来一下。或者要不直接给自己来一下让她去见阎王好了。
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今天这么糟心过。
“让她带着买那条项链的*证书来,她要多少钱给她多少钱,但一定要写收据,具有法律效应的收据。反正这里头的事艾姐你都清楚,你们看着办吧。”
枕溪打开钱包,把里头颜色最深的那张卡抽了出来。
“闵禹辰你也给我写欠条,把利息给我写进去。”
枕溪把卡往他身上一扔,没忍住地,哭了。
“我他妈是上辈子欠你的吧。”
钱要往这卡里一划拉,云岫那边马上就能知道。
她前段时间还信誓旦旦地跟潘姐说,说她就是饿死也不会用云岫的钱。
那时候说什么这辈子都不要再见面不要再有牵扯。
这才多了多久啊?
一下子就是几百万人民币的牵扯。
这钱她以后是能还上。但她用人家钱这事可怎么解释?
人跟她什么关系她一笔就花掉人几百万的存款?
枕溪哭着走了,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往果子藜那边去。
坐上车的时候她没忍住放声哭了出来。
等会要面对什么她完全不敢想。
她要怎么面对果子藜怎么面对齐橹?
☆、三百二十五、倾家荡产
半路的时候,出租车抛锚了。
天上飘着毛毛细雨,看着不吓人,但11月份的天气,晚上冷风一吹,撒在人的身上,就是刺骨的冷。
距离目的地的只有一小段路程,枕溪决定走着过去。
她错估了首尔天气的变换程度,在她下车之后,原本的毛毛细雨变得狂妄放肆起来,一个躲闪不及,就被瓢泼下来的雨水浸透了头发和衣裳。
狼狈不堪,大概说得就是这样了。
站在酒店门口,看着面前似乎要高耸入云的建筑,心里害怕得不得了。
因为淋了雨,衣着并不十分恰当,门口的礼宾员拒绝让她进去。
她就站在门口,每一个朝她路过的人,都会向她看上几眼,以为她是到这避雨的流浪人员。
在礼宾员约莫要发火准备驱赶的情况下,她给方楩打了电话。
方楩来得很快,看到她还吓了一跳。
“怎么……外面下大雨怎么不带伞?”
方楩让前台给她去拿了浴巾和吹风。
“先收拾一下,别感冒了。”
枕溪把手从衣包里抽出来,才发觉上面青筋毕露抖得厉害。
“你有烟吗?”她问。
方楩带她去了吸烟室。
第一口下去,枕溪才觉得身上的温度渐渐回升一些,但心脏还是跳动地异常微弱缓慢。
“你脸色太难看了,要不先找间房间去洗个热水澡?”
枕溪摇头,强迫自己镇静下来问他当时的情况。
逃避除了让自己有片刻舒服外没有任何用处。事情还是在那里,还是需要解决。
“这事也不怪你……”
“不用找借口,就是我的错。”
“我们也没想到那张票会落到别人的手里。是果子藜喜欢藏着你,要当时直接跟人说来后台的会是枕溪,也不会……”
“票就是从我手里流出去的,就是我的错。”
“你……你为什么不提前跟果子藜说一声?”
“当时距离开场还有十多分钟,我给你们都打了电话,没打通。”
“我们演出之前是会集体关手机,这次要参与开场的录制所以愈发要早到后台准备。我们的电话没打通,经纪人的呢?”
这也是枕溪无法说出口的地方。
她确实不知道他们经纪人或者助理的联系方式。